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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狠心

下真的沒有人能救她了,一時之間,衛玠的心像掉進無敵的漩渦之中,說到底這也是她自作自受。

已經一天一夜了,衛玠滴水未進,周圍的犯人都有專門的人送食物,而衛玠這邊卻沒有一個人理會她。

她虛弱的靠在冰冷的牆角中,周圍偶爾有老鼠窸窸窣窣飛竄的聲音,在空蕩的空間之中顯得陰沉恐怖,牆上一處很小的窗微微滲透進來一抹微弱的光線,彷彿還有風吹過樹葉的聲音,沙沙作響。暫時驅走衛玠心底的一抹恐懼。

第二日終於有獄卒送來一點食物和水了,衛玠唇瓣發白,頭隱隱發暈,周圍的景象彷彿顛倒了一樣,衛玠的手還沒拿起水,驟然昏倒了過去。

良久,衛玠感覺到唇微微溼潤,一股清澈的甘霖滑入口腔中,衛玠微微有知覺,努力的抿了抿嘴,眼前的視線模糊不清,好像影影約約有人在喂她喝水。

可惜動作一點也不輕柔,衛玠卻沒有心思計較那麼多。良久之後,衛玠才睜開眼,卻見眼前空無一人。

眸光觸及旁邊一個小几上放著的一碗粥,粥微微冒著熱氣,還有一份苽菜,衛玠早就飢腸轆轆了,所以支起身體迫不及待的端起那碗粥,很快就喝完了粥,隨後拿起筷子夾起苽菜放入嘴裡,味道算不上極好,不過衛玠嚼得津津有味,吃完了東西之後,衛玠才有了力氣。

衛玠目光瞥及自己的衣衫,微微一驚,她,她的衣服怎麼換了?

衛玠急忙檢視內衫,才發現只有外衫,心才微微鎮定下來。

聿香院

王聿心情似乎有些愉悅,唇角微微上揚,蕩起一個清淺的弧度。

“主子,您已經恢復了原來的職位,甚至官銜高過從前的賈謐,屬下恭喜主子。”

阿烈頓首,低垂的眸子露出一絲喜色,自從主子被免去官職,空有一個侯爺的頭銜,受到了許多限制。

“這,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罷了。”王聿唇角捲起一絲微涼的弧度。

阿烈不知想到什麼,略有些遲疑的開口道:“主子,您為何要關著衛二郎,畢竟那個黑衣人是司馬穎的人,就算衛二郎曾經放走了他,可如今卻沒有影響了……”

話還沒說完,王聿凌冽的目光鐸在他身上,似笑非笑的眸子中似乎隱含某種陰冷的波光。

“阿烈,我記得從前你從不多嘴,何時你竟敢質疑我的決定了?”

聞言阿烈臉色微僵硬,急忙跪下,慌張道。

“主子恕罪,屬下不該多嘴。”說罷阿烈自己掌嘴起來,力道之大可見阿烈的臉上掌印殷紅,嘴角沁出斑斑血跡。

王聿似乎有些疲倦,臉色閃過一絲煩躁,聲音凌厲道。

“好了,你下去吧。”

阿烈停住掌嘴,急忙起身走了出去。

王聿看著窗外,木槿樹鬱鬱蔥蔥,風掀起一層碧綠的波浪,花苞顫巍巍的立在枝頭,似在等一個最合適的契機綻放自己的美麗,不知名的鳥兒微微鳴叫,碧空如洗,微烈的日光從天際傾洩而下,籠罩了天地萬物。

王聿微微一愣,到底為何將他關在地牢,如若那日不是衛璪偶然試探他,他亦不會知道,衛玠並未守信。

唇邊不由漫起一道冰冷的弧度,衛玠是一個變數,而他卻一直忽略了,差點因此破壞了計劃。

儘管衛玠在他心中有一絲特別,但仍然不足以令他為之冒險。

不知為何,他心中竟生出一絲煩躁之意。

王聿輕輕看向院外繁茂的木槿樹,蔚藍色的眸子裡驀然凝結出一道冰寒之色。

怪就怪他永遠向著衛璪,向著豫章王。

衛玠憑藉著高牆上那一抹微弱的光芒可以知道現在太陽應該快下山了,外面春光融融,這地牢卻陰冷難耐,特別是入夜之後,陰風刺骨,陰森無比。聽說地牢死過不少犯人,衛玠一想到此處,一顆心不覺又懸起來了。

從昨日昏倒過之後,似乎之後獄卒送來的食物都是熱乎的,衛玠並沒有想太多,她現在總算學乖了。

他在用行動告訴她,如果他想要她死,任何人都救不了她,徹底絕了她的路。

似乎之前王聿對她過於溫和了,以至於她忘記了王聿骨子裡的狠毒無情。

虧她以前自作聰明試探王聿,甚至與王聿達成共識,什麼一條船上的人,她真是天真過了頭。

不知為何,她潛意識不相信那個黑衣人將她供出來,除非,那個黑衣人與王聿是一夥的……

如果他們是一夥的,那麼她放走黑衣人對他而言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