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的驚異之色,他緩緩上前,垂下頭進言道:“陛下,依臣看此事不以急與一時,不如先立衛姑娘為昭儀,待尋得何時的時機再廢掉皇后……”
聽了靳準的話,劉聰的面色微微一緩,隨之只聽見靳準又道:“陛下,相信衛姑娘會理解您的……”
靳準說的話總是能巧妙的緩和劉聰的情緒。
靳準見劉聰的面容已經有所緩和,不由微微一笑,呆在陛下身邊這麼久,他比任何人都善於察言觀色,知道什麼話才是陛下想聽的。
幾日之後,劉聰擬下了聖旨,昭告六宮,封衛玠為衛昭儀,協助皇后管理後宮。
衛玠拿到封昭儀的聖旨,臉色微微一愣,其實衛玠不在乎自己的位分,她在乎的是,做劉聰身邊唯一的女人。
已經快步入夏季,那粉色的薔薇花飽點綴了朝露宮的庭院,放眼望去,花苞含苞待放,猶如一條粉色的絲帶,美不勝收。
衛玠正坐在庭院裡的石凳上看著面前的薔薇花,面上卻有些心不在焉。
“愛妃。”劉聰緩緩走了進來,他身著一身暗紅色繡雲團的錦衫,腰間別著一枚玉佩。高貴與優雅完美的融合他的身上,而眉宇間盡是凜然霸氣,讓人忍不住臣服。
“陛下……”衛玠忽然回過神來,正想給劉聰行禮,卻見劉聰拉住了她手,將她緩緩擁入懷中,他低聲輕喃道:“還在怪朕嗎?”
聞言,衛玠略有些恍然,她仲怔片刻,隨後搖了搖頭,笑道:“臣妾沒有。”
劉聰知道她的心思,聰明如他,又豈會看不出來衛玠的心事,他緩然在衛玠的額頭落下一個吻。
“只有你,是朕唯一的皇后。”
聞言,衛玠輕輕一愣,既而重重的點了點頭。
“臣妾相信陛下。”
言罷,衛玠心中的心事不止這一樁,想起垣延的事情,她的臉色又凝重了起來。
“怎麼了?”劉聰察覺到衛玠似乎還有心事,他眉頭微皺,疑惑道。
衛玠看著劉聰那充滿關懷的眸子,忽然開口道:“陛下,您,能否放了垣延。”
聞言,劉聰忽然一愣,隨之他的面容沉重了起來,眼中掠過一絲陰翳之色。
“朕不能放了他,之前宜陽之戰,他假意歸降於朕,讓朕損失慘重,無論無何,垣延都不可能活著出來,朕要讓他受盡折磨。”
聞言,衛玠赫然一驚,看著劉聰臉上的寒冷之色,又想到垣延三番幾次救自己於危難之中,衛玠猛然跪了下來。
“陛下,垣延救過臣妾多次,臣妾不能坐視不理,能否留著他一條命。”
見狀,劉聰面色忽變,良久,他緩緩嘆了嘆氣,無奈道:“朕答應你,會饒他一命。”
聞言,衛玠面上一喜,她顫抖著聲音道:“謝謝你,陛下。”
劉聰淡然一笑,她將衛玠扶了起來,無人看到他眼底閃過那一抹暗色。
“陛下,之前您說過,讓要臣妾見見哥哥的。”衛玠輕輕倚靠在他懷裡,溫聲道。
“今日,朕便安排你們相見。”劉聰看著衛玠的目光溫柔而綿長。
……
很快,衛玠便見到衛璪。
當衛璪見到穿著女裝的衛玠之後,顯然愣了好久才回過神來,他眼中盡是驚訝之色。
“你……你果真是叔寶……”衛璪不確定的問道,只見衛玠眼眶微紅,她忙不迭的點了點頭,撲進了衛璪的懷裡。
“哥哥,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衛玠的聲音已經開始哽咽起來,其他人不願意打擾這對久別重逢的兄妹,都悄然的退了下去。
“大哥也是……這些日子以來,你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你的身份會是一個女子,又為何你會成為劉聰妃子?”衛璪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衛玠嘆了嘆息,良久才道:“哥哥,其實我一直都是女子,這一切都是源自十九年前的一個秘密,以後我會告訴你的。”
衛玠忽然頓了頓,又接著道:“哥哥,劉聰對我情深義重,我這輩子都不能再辜負他……”
衛璪臉色忽然一變,他突然厲聲道:“難道你真的要背棄晉室,成為劉聰這個手段陰毒的人的妃子嗎?”
衛玠見衛璪神色激動,不由著急解釋道:“大哥,我不允許你這麼說劉聰,如今晉室已經滅亡,為什麼你就不願意往前看看,哥哥,我不希望你是如此愚忠之人,晉室貴族殘暴不任,剝削百姓,大哥我希望你能夠認清現實。”
衛玠的一席話讓衛璪更加寒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