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鮮豔的桃花帶著幾分異樣的吸引力。
“母后,您為何要讓我去楚王宮裡說這些話?”劉乂疑惑道。
誰料單皇后卻高深莫測的笑了笑,眼波嫵媚動人,她看向劉乂。
“因為,四皇子才是這宮裡最聰明的人,劉和若是有一日登了高位,必然第一個不放過我們,既然如此,為何不另外尋得明路。”
劉乂緩緩垂下眸子。
劉聰,真的會是一條明路嗎?
翌日,晴空萬里,湛藍的天空不見一絲雲的蹤跡,陽光尚且有幾分冷冽,空氣中冷瀝的寒氣四竄,衛玠攏緊了衣衫,昏昏欲睡,衛玠這幾日都沒有睡好過,於是頂著濃厚的黑眼圈上了早朝,以至於接下來朝堂上大臣們在議論什麼她都不知道。
“我朝此次勝了匈奴,想必他們短時間不會再南侵,我朝也可以在此期間休養生息。”發言的是鎮西將軍,此言一出,群臣紛紛同意。
司馬熾沉默未語,他抬眸看向人群中昏昏欲睡的衛玠,唇角微勾。
“不知衛祭酒可同意鎮西將軍之言?”
衛玠驀然聽到自己的名字,嚇得睏意全無,卻見滿朝文武紛紛看向自己,衛玠還處於茫然當中,她哪裡知道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陛…陛下,臣認為……”
垣延忽然低聲笑了笑,看了一眼茫然無措的衛玠,隨即走了出來。
“回稟陛下,臣認為鎮西將軍所言不差,匈奴此次大敗,必然需要一段時間來修整調養。”
垣延此言轉移了其他人的注意力,衛玠猛然鬆了一口氣。
垣延說完之後,朝衛玠看了過來,似笑非笑的道:“衛祭酒認為呢?”
衛玠瞬間放下的心又提了上來,他悄然看了陛下一眼,隨後頷首。
“臣認為弘農太守所言極是,匈奴此次遭遇重創,短時間內應當不會再侵洛陽。”
好不容易下了朝,衛玠無精打采的走了出來,垣延驀然喊住了她。
“衛祭酒。”
衛玠回過頭來,陽光下,衛玠溫秀如玉的面孔泛著淡淡的光芒,眉目柔中又帶著一絲英氣,細膩無暇的面板猶如白雪,晶瑩剔透,殷唇泛著淡淡的光澤。
“垣太守。”衛玠輕輕一笑,見垣延緩緩走過來,衛玠有幾分不自然的道:“今日多謝你了。”
垣延卻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沒什麼,畢竟你與本太守也曾患難與共,小忙而已,無需掛懷。”
衛玠看著垣延,點了點頭,懶懶的打了哈氣。
“垣太守,本祭酒需要回去補個覺了,先一步了。”
垣延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薄唇微啟,帶著幾分曖昧之色。
“莫非家中妻妾成群,衛祭酒勞累成這樣?”
聞言衛玠差點被口水嗆死,她鄭重道:“本祭酒家中無妻妾,垣太守多慮了。”
說罷不理會垣延,快步走了宮門,隨即上了羊車。
身後垣延卻輕聲一笑,眼中閃爍著異樣光芒。
時間飛速流逝,轉眼間已經過了一個月,洛陽一片平靜。
此時平陽,劉淵召了建威將軍劉曜進了御書房。
“臣劉曜參見陛下。”劉曜面目俊朗,此時他著一身淺色金絲鑲邊的錦袍,他眉目低垂,身姿修長,說不出的風度翩翩。
“免禮吧。”劉淵輕輕一笑,眼中滿是滿意之色。
“此處楚王因一時輕敵,中了敵方奸計,朕想派你與楚王再次攻取洛陽。”
劉曜眼中掠過一絲興奮之色,他緩緩垂下頭,聲音裡有一絲異樣的喜色。
“臣能為陛下,為漢朝效力乃臣之榮幸,臣必當不負眾望。”
言訖,劉淵眼中閃過一縷笑意,這個孩子聰穎,有他與楚王一同作戰,晉朝他誓要收入囊中。
“好。”
一個月如白駒過隙,劉淵下了聖旨,下令楚王劉聰再與建威將軍劉曜、王彌、呼延翼等進攻洛陽。
很快匈奴向南侵襲的訊息就傳到了洛陽,晉室以為漢趙剛遭大敗,短時間不會再南侵,於是疏於防備,知道劉聰等來攻十分畏懼,劉聰更一度進兵至洛陽附近的洛水。
“楚王殿下,晉室派了將領北宮純率兵前來抵抗我們,北宮純生性勇猛,驍果善戰,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
劉曜立在一匹棕色的駿馬上,他垂首向劉聰緩緩說道。
劉聰望著遠處烏雲密閉的天空,眸子微微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