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力。”
垣延冷冷的看著劉聰,眼中滿是蔑視,他不屑的開口道:“匈奴亂黨,本將軍豈會與你們這些亂臣賊子同流合汙!”
言罷,垣延立即高聲喊道:“放箭!”
滿天飛舞的箭矢鋪天蓋地而來,劉聰沉穩不亂的命令士兵們舉起遁甲,有序的撤到後方,他沉眸看著城上的曹武,眼中冷光一閃,不知好歹。
燃著火焰的飛箭射中一個又一個士兵,前排計程車兵倒下,又有人頂上去,很快,便有士兵扔著繩索掛在城牆上,利索的爬了上去,趁垣延被攀爬而上計程車兵吸引住,劉聰眼中閃過暗光,他嫻熟的引箭,對準垣延,手一放,利箭穿過層層血霧射中了垣延的左肩。
垣延左肩血流如注,他猛然將插在肩膀上的利箭拔出來,隨即抽出利刃斬殺爬上來的漢趙士兵。
石勒見垣延中箭,抓緊了時機,命令身後計程車兵準備好放箭,瞬時無數的箭羽飛馳上了城牆,城牆上屍體堆積如山,箭羽插進肉體的聲音綿綿不絕,火焰將地上的屍體烤得焦灼,一個又一個士兵掉落下來,垣延見永遠殺不盡的漢趙士兵接重而來,他已經殺紅了眼睛,劍上猩紅的血流淌而下,慢慢的,他的力氣逐漸耗盡,卻依舊拿著劍。
“垣延,本殿最後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願意效忠我漢,本殿就立刻收兵。”劉聰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圍殺垣延計程車兵便停了下來,垣延看著周圍所剩無幾計程車兵,地上鮮血流成河,將士們的的屍體早已面目全非。
垣延眼中滿是悲痛之色,他逐漸放下了手中的劍。
劉聰見他如此,便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很快,弘農太守垣延向漢趙投降的訊息便傳到了洛陽,諸臣坐立難安,司馬熾立即下昭給司馬越,命令司馬越派人前去抵抗漢趙軍馬。
……
前線戰事緊急,衛玠知道弘農太守垣延投降之事,不由一陣心驚。
壺關,宜陽如今皆落入匈奴人手中,按照如此形勢發展,對晉朝越來越不利了。
衛玠正要入睡,忽然聽見屋外有腳步聲,還以為是衛璪,於是出聲道:“這麼晚了,哥哥,你還沒睡嗎?”
卻見那人不回應,心中發疑,正想起身去一探究竟,剛下床便聞到一陣清淡的香草味,接著便感覺後腦勺被重擊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看清那人便無力的昏了過去。
等待衛玠醒過來之時,發現自己在一處陌生的地方,水貂絨的毛毯蓋在她的身上,屋內,只見一個身著銀白鶴紋長袍的青年靜靜的坐在離她不遠的椅子上,側臉雋秀如玉,好像有幾分熟悉,她感覺後腦勺還有一點餘痛,口有些發渴。
“請問你是?”
衛玠忍不住發問。
那青年卻緩緩倒了一杯茶,並不應聲,衛玠覺得古怪,又問了一句。
“請問這裡是哪裡?”
屋內,靜謐無聲,衛玠見那人根本不理她,她沉默了下來,莫非這人是啞巴?
“你真的想知道,我是誰嗎?”忽然一道低沉而性感的聲音響起,那青年緩緩起身,舉手投足間,優雅而從容,渾身充滿著一種神秘之色。
衛玠一喜,原來他不是啞巴。
“是的。”
很快,那青年便慢慢的轉過身來,那是一張極其出色的面容,尤其是那雙蔚藍色的眸子深不見底,如深深的潭水,彷彿能將人捲入萬劫不復,他唇瓣間銜著一縷笑意,卻讓人心生畏懼。
衛玠看清那青年的臉之後,身體逐漸僵硬,臉色慘白,手隱隱在發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王聿……
王聿……
怎麼可能,衛玠滿臉不敢置信,她感覺自己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腦袋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王聿已經死了!
他已經死了。
劉聰緩緩向衛玠走過來,衛玠此刻面容閃過驚愕,駭然,喜悅,難以置信等一系列複雜的情緒。
看著衛玠臉上情緒不斷變幻,劉聰驀然一笑。
“王聿……你還活著?”
衛玠聲音忽然哽咽,夾雜著抽泣聲。
劉聰坐在她的身邊,緩緩笑道:“我一直都活著…”
聞言,衛玠已經淚如雨下:“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回來,我一直以為你死了……”
劉聰靜靜的聽著她的埋怨,卻滿臉笑意,那雙眸子裡盡是溫柔之色。
“現在,我已經回來了。”
衛玠哭得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