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無助的看著令他靈魂都泯滅而震碎的一幕,他的眼眸猩紅如血,他的手握著劍鋒,鮮血如注,想扒開那群士兵卻又被無情的拉了回來,他歇斯底里的大吼。
呼延漫已經失去了神志,猶如一塊破布,她的目光凝視著屋頂。
劉聰滿意的看著這一幕,他旋即拔出長劍迅速的殺了圍繞在呼延漫身邊計程車兵,呼延漫身無寸縷,雙眸空洞。
良久,呼延漫才反映過來,她緩緩起身看了劉和一眼,她悽絕一笑,驀然撞上了面前的柱子。
“皇后……皇后……”劉和掙脫開了田密的掌控,很快便朝呼延漫已經氣絕的屍體走來,他將身上的衣服蓋在呼延漫的身上,慟哭起來。
“漫兒……”
緊接著便感覺到利刃插入自己身體的聲音,那穿透過心臟的劍刃泛著妖嬈的血色,劉和輕輕一笑,灰墨色的眸子泛著異樣的柔光。
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劉聰將劍拔了出來,濃重的血腥充斥著鼻尖,劉聰忽然有些煩躁,他冷眼看劉和的屍體,緩緩閉上了雙眸,心中並沒有想象中的滿足,唯有的,只有悵然。
……
洛陽
郡公府裡,衛玠突然感到一種異樣的不安,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了一樣。
“公子,阿瑞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叫著,而且也不吃東西……”阿瑤抱著阿瑞走了進來,只見阿瑞不停的叫喊著,衛玠正想喂他東西,卻見阿瑞怒視著她,渾身的毛髮彷彿都豎起來。
“阿瑞,你怎麼了?”衛玠疑惑的問道,卻見阿瑞不停的想掙脫阿瑤的手。
衛玠也忽然覺得心中好像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卻不知道這種感覺是從何而來。
……
於此同時,北海王劉乂也很快到達到了宮裡,光極殿內皇帝與皇后的屍首已經被帶了下去。
劉璿微微上前,朝劉聰俯首道:“楚王殿下,北海王來了。”
劉聰微微一笑,隨之只見劉乂從殿門走了進來。
“楚王殿下。”劉乂信步走來。
劉聰與劉乂相視一笑,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劉乘已經被本王的部下抓住了,而劉銳不堪受辱自盡而亡。”劉乂沉聲說道。
聞言,劉聰笑意更甚。
“做得好。”
翌日
劉聰便下令斬首了劉乘、劉欽、呼延攸等人,首級懸掛與城門示眾。
此時,劉乂正與單皇后在宮內密談,劉乂眼中露出熾熱的野心,他看著單皇后,隨後緩緩說道:“母親,如今劉裕與劉隆都死了,王室之中唯有我與劉聰有資格坐上那高位……”
還未等到劉乂說完,單皇后便凝重的搖了搖頭,她知道劉乂想說什麼。
“乂兒,楚王在近郊擁十萬勁旅,手下能人異士眾多,勢力極大,我們需要避其鋒芒,萬不可操之過急,我想讓你把那個位置讓於楚王,藉此來保全我們母子。”
劉乂聽了單皇后的話,沉默了下來,但見單皇后雙眸低垂,完美無瑕的肌容泛著淡淡的光澤,紅唇微抿。
“母親所言有理。”劉乂沉吟不語,倏爾他笑著點了點頭,他知道母親想意思。
而且他也不能重蹈劉和的覆轍。
於此同時,劉曜來到了劉聰的宮殿內,他思慮了良久,終究還是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楚王,如今陛下已死,不知道您的打算是什麼?”
劉聰抬眸暼過劉曜一眼,漫不經心的笑了笑。
“你覺得,本王應該怎麼打算?”
劉曜眸子微沉,猶豫了片刻,才緩緩道:“臣聽聞殿下欲將那位置讓給北海王來坐……”
劉聰緩緩起身,意味深長的看了劉曜一眼,他輕輕的開口道:“北海王,確實是那個位置的最佳人選……”
劉曜臉色微驚訝,從古至今,為了皇位兄弟手足間相殘的例子不勝枚數,他不相信楚王真的完全沒有一點想法,還是他的心裡早有了另外一種打算。
劉曜悄然看了一眼劉聰的神色,他驀然望見劉聰臉上閃過的一絲暗光,忽然他便想到了什麼。
劉聰薄唇微抿,蔚藍色的眸子深沉如碧湖,一眼望不到底。
“建威將軍,你先退下吧。”
……
過了兩日,群臣紛紛來到劉聰的殿外求見,恰巧此時,劉乂也來到了聿陽殿。
進了殿內,群臣紛紛下跪,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