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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駕崩

劉乂見到單皇后,心奇異的平靜了下來,原本焦灼不已的他,一瞬之間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

“母后。”劉乂輕輕喚道。

聞言,單皇后緩緩抬起頭,唇邊揚起一抹豔麗的笑容來。

“乂兒。”

劉乂一想到父皇病重,臉色又忍不住暗淡了下來,略有些頹廢的走了進來,聲音裡有難以掩蓋的擔憂之意。

“母后,如今父皇病情加重,倘若太子即位,我們必然落不得好下場,我們該怎麼辦啊,該怎麼辦!”

劉乂終究是年輕氣盛,遇事難免不夠冷靜,單皇后放下了手中的剪刀,接過侍女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語重心長的道:“只要還沒到那一日,萬事皆有可能,就算如今我們著急亦是無用。”

聞言,劉乂心微微一動,緩緩抬頭,卻在不經意間望見母親眼中閃過一絲幽光,他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急躁之色忽然褪了下去。

“兒臣知道了。”

劉乂走出皇后的宮殿之後,徑直朝自己的宮殿走去,臉色已經恢復之前的冷靜沉著。

翌日

劉和正帶著太子妃呼延漫進宮探望劉淵,滿宮的人一見到太子來了紛紛行禮,眼中盡是恭敬之色。

劉和與呼延漫到了劉淵的寢宮內,宮內站著一眾的太醫和妃子。

見太醫把完脈之後,臉色顯得異常凝重,眾人臉色各異,單皇后此時正坐在劉淵身旁侍奉著,雍容華貴的面容上盡是擔憂之色,劉乂亦是心急如焚,而劉洋卻低著頭一言不發,臉色隱隱有些陰翳。

劉聰緩緩看向太醫,沉吟了便刻,有些擔憂的問道:“太醫,父皇的病情如何了?”

那太醫微微嘆了嘆息,面色沉了下來。

“陛下患有嚴重的心絞痛,這種病是由長期勞累而引起的胸痛,再加上陛下早年征戰在外,腿腳落下的痺症尚未根除,而近來陛下又感染了風寒,恕老臣無能,陛下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要想根治,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聞言,劉聰的眸子暗了下來,那冰冷的眼波令人不寒而慄,低沉的聲音中盡是凌厲。

“許太醫,本王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一定要救治好陛下。”

劉和深沉的眸子裡掠過一絲冷意,他看向許太醫,以往溫潤的聲音此刻滿是厲色。

“許太醫,倘若救不好父皇――你知道你的下場會是怎麼樣的。”

許太醫身體一僵,額際汗珠源源不斷的流了下來,他重重的叩首,聲音裡滿是畏懼。

“太子殿下恕罪,臣醫術不精,陛下的病症臣束手無策。”

聞言,劉和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呼延漫卻及時走了過來,她冷靜的看向劉和出言道:“殿下,父皇此刻病重,宮中不宜再見血腥與殺戮。”

聞言,劉和臉色不知想到什麼,臉色微微緩和了下來,卻見劉乂抬起頭來望向他,聲音裡有幾分異樣的敵意。

“太子殿下,就算你殺了所有太醫,對父皇的病也沒有任何用處,太子此舉是否太過心急了。”

劉乂的話一語雙關,透著古怪之意,在場的人聽了之後臉色微微一變,劉乂的話語剛落下,只見劉洋輕輕冷哼了一聲,面容帶著諷刺之色的看向劉和。

“太子,如今父皇病重,滿宮皆憂,就算太子再心急――也要忍耐吧!”

聞二人敵對之言,劉和心中冷冷一笑,從容不迫的看向劉乂與劉洋二人,纖細烏黑的睫毛下,那灰墨色的眼珠漆黑不見底,猶如毒液般冰冷的目光在劉洋與劉乂的身上流轉,讓二人微微一驚。

“八皇弟,二皇弟所言差矣,父皇如今病重,危在旦夕,身為父皇的長子,玄載比任何人都要擔心著急,兩位皇弟心急則亂,身為長兄,玄載自然不會與你們計較。”

聞言,劉乂聽著劉和話語間的明嘲暗諷之意,臉色不由沉了下來。

“太子殿下,你八皇弟不懂事,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單皇后緩緩走了過來,聲音沉著而冷靜,也讓在場的其他人微微鬆了一口氣。

劉乂得到母親的眼色,瞬間就沉默了下來,而劉洋則啞口無言的站在一側,臉色陰得煞人。

劉和輕輕點了點頭,溫潤的聲音中聽不出半點怒意。

“那是自然的。”

劉聰則靜靜的站在原地,蔚藍色的眼眸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夜晚,此時劉聰在宮內正一反常態的拿著一隻箭羽,他的手輕輕撫摸過箭羽,他彷彿又感受到了當年這鋒利的尖端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