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由於宮中的混亂,陛下很快就結束了早朝,衛玠正與一些同僚說話,很快她看見垣延臉色有些古怪的走了出來,心中有些疑惑,不知道垣延怎麼了。
“垣延!”衛玠走了過去,卻見垣延連頭都沒轉一下便走了。
此時,衛玠正想追趕上去,驀然她臉色一白,一股劇烈的鑽心之痛從心臟處傳來,猶如有一把利刃狠狠插入一般,又好像有千萬只蟲蟻在啃食她的心臟,衛玠一隻手捂住心口,一隻手扶住石欄,強烈的撕心之疼讓她一句話都無法張口說,漸漸的,衛玠疼得失去知覺,猛然倒在地上。
“衛玠!衛玠!”垣延轉過頭,見衛玠昏倒在地上,不由慌亂的喊道。
垣延立刻將衛玠抱起來,急忙喊道:“快傳太醫!”
衛玠昏倒之事也傳到了司馬熾這邊。
此時,衛玠正處昏迷之中,但是她好像模模糊糊能聽到周圍的聲音。
“衛祭酒的心疾犯了,請太醫快看看吧。”垣延看著姍姍來遲的太醫,臉色有幾分冷酷,又見衛玠面無血色,唇瓣發乾,心中焦灼,更是惱怒萬分。
司馬熾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臉色慘白的衛玠,心竟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過的感覺,陌生而古怪。
忽然,衛玠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緊接著眼皮微微睜開,映入眼簾的是垣延滿是擔憂的面容,衛玠知道自己的身體,但是她的秘密,一定不能被揭開,衛玠看了看垣延,隨之她移開眸子看向一旁的司馬熾,氣若游絲的道:“陛下,臣只是舊疾復發,現在已經沒事了,不用麻煩太醫了。”
衛玠的話語剛落,垣延便厲聲道:“衛玠,你看你自己,都已經成這樣了,還說沒什麼沒事。”
垣延轉頭看向太醫,聲音裡已經有了許多不悅:“太醫,請為衛玠診治。”
衛玠掙扎了一下,心中有些慌亂,她不敢想象,如果此時她的身份被揭穿了,大家的目光會是什麼樣子!
“陛下,臣真的沒事了,請陛下讓太醫回去吧。”衛玠看向司馬熾,眼中掠過複雜之色,雖然她的臉色還有幾分蒼白,但是聽著聲音已經恢復了幾分力氣。
司馬熾望著衛玠,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疑色,他薄唇微抿。
他仔細回想了之前,衛璪與衛玠從前來豫章王府拜見他之時,衛玠亦是心疾發作,而當時,衛玠也如現在一般拒絕了太醫為她診治。
還有當日衛玠為他飲下毒酒,昏迷不醒,是高太醫為他診治,很快,高太醫便告老還鄉了。
最後一件事,便是江合陷害衛玠,衛玠說,她可以證明自己的清白,而當時高銀嵐恰好查到衛玠被陷害的真相,如果並未那麼及時,那麼她自己又如何證明清白呢?
司馬熾眸子掠過一抹高深莫測的光芒。
“既然,衛祭酒已經沒事了,你們便退下吧。”
看見太醫退下了之後,衛玠鬆了一口氣,卻見垣延臉上似有怒意,他冷冷的看著衛玠,隨之便向司馬熾頷首道:“陛下,既然衛祭酒已無大礙,那麼臣便退下了。”
司馬熾遲疑的看了一眼垣延,又見衛玠因為垣延臉色暗淡了下來,心中莫名的有一絲不悅。
“好,你退下吧。”
垣延看了一眼衛玠,便頭也不回的往殿外走去,衛玠想開口說些什麼,抿了抿嘴卻什麼話也沒講。
司馬熾靜靜的凝視著衛玠,那潔淨細膩的面板如一瓣玉蘭花一般,低垂的睫毛烏黑纖細,她的唇瓣雖然有一絲蒼白,卻不影響美感,司馬熾目光微移,落在衛玠纖細的脖頸處,他目光微頓,衛玠的下顎那塊凸起的喉結,讓他神色一暗。
或許,是他多疑了。
“衛祭酒,你好好休息吧。”
衛玠在司馬熾的目光下有些無所遁形的感覺,那威嚴而又充滿壓迫的目光讓她身體微微發緊。
“是,陛下。”衛玠聲音有些低弱。
天快要昏黑之時,衛璪才處理完事情,得知弟弟心疾復發,立馬慌亂的進了宮裡。
衛璪腳步急促,衛玠一聽便知道是哥哥來了,只見衛璪跑得滿頭大汗,眼中滿是焦急擔憂。
“叔寶,你沒事吧?”
聞言,衛玠生怕衛璪擔心,笑著搖了搖頭。
“我沒事了。”
衛璪知道弟弟心疾發作之時疼痛非常,又怎麼可能沒事呢,卻見衛玠強顏歡笑,便知道她是怕自己擔心。
“今夜,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