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插入劍鞘,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劉銳,聲音陰冷低沉。
“朕命你帶領馬景在單于臺攻打楚王劉聰。”
聞言劉銳面色一喜,隨之緩緩叩首道:“臣劉銳領旨。”
劉和看向呼延攸,沉吟了片刻,那墨色的眸子帶著陰沉之色。
“呼延攸帶領永安王劉安國到司徒府攻打齊王劉裕。”
聞言,呼延攸垂下的面容閃過一抹濃烈的笑意。
“臣呼延攸領旨。”
隨後,第二日劉和又秘密召見了劉乘與尚書田蜜、武衛將軍劉璿進宮。
夜裡,他們便收到了劉和的密旨。
侍中劉乘帶領安邑王劉欽攻打魯王劉隆,派尚書田密、武衛將軍劉璿攻打北海王劉乂。
很快他們就開始回去著手準備攻打四王。
無人得知,尚書田密與武衛將軍收到旨意的第二日夜裡,便秘密穿了信到劉聰這裡,劉聰看了信,眼中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
不知,鹿死誰手!
不知為何,劉和這幾天總覺得不安,彷彿有什麼會失去一樣,他來到了皇后呼延漫的宮裡,呼延漫一早便在等候劉和。
“參見陛下。”呼延漫一見到劉和嬌柔秀麗的面容上掠過一絲喜色,臉上隱約可見的一絲嬌羞之色。
“免禮吧,以後在你的寢宮裡,便不要行禮了。”劉和握了握呼延漫的手,聲音溫柔如水,猶如一滴清新的露水緩緩滑入她的心河,蕩起了柔和的漣漪。
“是,陛下。”呼延漫輕輕的靠在劉和的懷中,臉上滿足幸福之色。
陛下,臣妾終於等到您接納臣妾的一天了,她等了整整六年。
身後的宮人悄然退下,劉和牽著呼延漫的手緩緩走向床榻,旋即呼延漫便被劉和壓在底下,紅色紗帳緩緩落了下來,遮住了一室的旖旎風光。
而田密與劉璿很快就收到了劉聰的來信,得知劉聰讓他們假意服從呼延攸等人,伺機斬殺守關的衛兵,再殺劉銳個猝不及防。
洛陽
早朝結束之後,衛玠與垣延正打算離宮,卻見陛下身邊的魏總管朝他們走來,那魏總管一見到衛玠與垣延,行了個禮,隨之道:“衛祭酒,陛下召你前去光華殿覲見。”
聞言,垣延的心莫名一緊,卻見衛玠面色平靜的道:“我知道了。”
隨之衛玠便對著垣延告了別,隨著魏總管去了光華殿。
身後的垣延臉色發白,陛下為何如此關注衛玠,究竟是什麼原因?
垣延佇立在原地,默默看著衛玠消失的方向,眼中佈滿擔憂。
衛玠進了光華殿之後,壓至住心中的不安,緩緩跪下行禮。
“臣太傅西閣祭酒衛玠,參見陛下。”
司馬熾一見到衛玠,眼中便閃爍著一道深邃的光芒,以往那清冷的眸子不知從何時起已經不再冰冷,而是沉碎著溫柔的波光,那是衛玠從來沒有見過的神色,她既不安又隱隱有些恐懼。
“免禮。”
衛玠抬首,驀然暼過陛下手上的那個香包正是她委託哥哥送給陛下的。
衛玠斂去眼中的驚詫,沉下聲道:“陛下召臣,不知有何事要交代臣?”
司馬熾卻只是靜靜的凝望著衛玠,那原本冷清的眼波此刻異常柔軟,濯濯如春月柳,散發著難以形容的優雅與矜貴,那暗紅色的龍袍稱得他肌膚泛著淡淡的光澤。
衛玠沒有聽到司馬熾應聲,心中越發侷促不安,殿中的空氣顯得異樣沉重。
“衛玠,你過來。”忽然聽到司馬熾開口道。
衛玠應聲走了過去,停在離司馬熾兩米遠的地方,卻見司馬熾目光陰沉了下來。
“你在害怕什麼?”
聞言,衛玠心跳驀然加速起來,呼吸變得十分凌亂起來,她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又移步上前。
司馬熾看著近在眼前的衛玠,一種異樣的情緒在心中如水波般盪漾開來,他緩緩抬起手。
“啟稟陛下,苟曦將軍在殿外求見。”
聞言,司馬熾驀然收回了手,隨即聽見司馬熾對她道:“衛祭酒你先下去吧。”
見此,衛玠鬆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方才她有多害怕。
衛玠匆匆走了出去,隨之便見苟曦一身戎裝走了進去。
苟曦一見到司馬熾便行了叩拜大禮。
“臣苟曦,參見陛下。”
司馬熾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那冷清的眸子掠過一絲暗色,聲音顯得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