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熟悉寬大的懷抱裡,容瑾初還有些懵懵的,一雙手自然的摟在他的脖頸上。 呂芯夕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她撐著腰從屏風後出來,像是不知道司空展離在這兒,她一雙眸子錯愕的看著兩個人。 尤其是瞧見司空展離白皙清俊的面龐時,嚇得直接低下了頭。 罪過罪過… 心底默唸攝政王千萬別記得此事,誰人不知見過攝政王面容的人都死絕了! 她一直低著頭祈求上蒼,倒是不知道司空展離何時將容瑾初帶走的,心下有些緊張起容瑾初來。 以往的攝政王確實疼愛王妃,不在乎她的容貌,也不在意她的身份,可旁人不知這其中細節,呂芯夕卻是知曉一二的。 如今的攝政王,怕是心中沒有王妃了,否則斷然不會讓王妃懷著身孕留在王府獨守空房。 那晚瞧見的王妃還是那般貌美,身姿纖細苗條卻也沒有現下這般,身上抓不出二兩肉。 可見容瑾初這段時日遭受了怎樣的煎熬。 到底是人家小兩口兒之間的事兒,又是皇家貴胄,呂芯夕到底也不好開口詢問或是去攔住人。 希望王爺別讓王妃傷心了…這般貌美的可人兒,又有勇有謀,王爺名聲狼藉,能娶到媳婦兒就不錯了,更何況是這麼好的媳婦兒。 呂芯夕想。 —— 寒風一陣陣呼嘯著,像把刀子似的,將容瑾初白嫩的小臉兒吹得生疼,當即面頰緋紅,像是被凍傷了。 她窩在司空展離懷裡,掙扎不是,不掙扎也不是。 內心裡彆扭急了。 抬眸瞧了眼男人近乎完美的下顎線,喉結動了動,似是在隱忍什麼。 容瑾初這才發現今日的司空展離並未戴上面具,藏了二十幾年的俊臉就這麼暴露在眾人眼前。 “嘖。”她內心十分不滿。 以往他聲名狼藉,手段狠辣,卻還是有那麼多姑娘家家的飛蛾撲火,甚至是命喪黃泉。 現下這張有些過分俊俏的臉露出來了,別說是一個伊茹雪了,怕是千個萬個都出來了。 她這個明媒正娶,八抬大轎抬回來的正宮怕是要掃地出門了… 嘶…不對呀! 容瑾初這才恍然想起,當初成親的時候,是那什麼勞什子青荇澈扛著她下花轎,進王府的! 面前這人根本就沒有與她拜堂成親,合巹酒都沒喝,除了那什麼賜婚聖旨,入西玥皇室宗冊以外,還有什麼可以證明他們兩是夫妻的? 司空展離這是空手套白狼啊! 才意識到這些的容瑾初,心情更不好了! 她忽然就拼命掙扎,也不管什麼安不安全,一雙腿拼命的蹬著。 “別鬧!”司空展離抱著她的手又緊了兩分,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讓她掙脫了。 一路上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她就反應這麼大了? 司空展離面色不虞,冰冷的眼眸裡都是隱忍剋制。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有些害怕的將容瑾初的臉摁進了懷裡,心口處感知到了她撥出的溫熱,臉色這才好一些。 “你怎麼了?”司空展離放低了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下來。 可他的臉依舊是冰冰冷冷,嘴角緊緊的抿著,唯有看向懷中女子的那雙眼裡,散著柔情的光。 容瑾初被突然摁進懷裡,小臉兒凍的本就有些疼痛難忍,這下被他魯莽的動作直接砸在了他胸膛處,那兒正好是用暗金絲線繡的鳳凰花紋。 她的臉蹭的更疼了! “你把我放下來!”她氣急了,語氣間帶著些許怒意。 但在司空展離聽起來卻像是撒嬌,如同那剛出生的貓崽子似的,細聲細氣卻又十分悅耳。 聽著她嬌軟的嗓音,司空展離耳根子不禁紅了,喉頭動了動,不自覺的嚥了口口水。 不知怎的,他對她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情緒。 想佔有她。 最終還是顧及她的身子受不得寒,大手不帶力氣的拍了拍她的嬌臀。 “回去再說。”他的聲音有些喑啞,看著她的眸子裡藏著一絲暗光。 司空展離將她不知是羞紅的還是凍傷的小臉兒埋進自己懷裡,避開了自己衣服上繡的花樣,讓她窩著舒服些。 “你今天是抽什麼風?”她臉埋在他心口,悶悶道。 緊緊抱住自己的這個男人是司空展離,卻不是她的司空展離,她一直都很清楚。 可看見他總是會忍不住的想,他什麼時候能想起她們之間的過往,期盼卻也不期盼… 回渝心院的路並不長,但容瑾初靠著靠著就閉上眼睛睡著了,依稀感覺到抱著她的雙手又緊了兩分,像是要把她嵌入進他懷裡似的。 懷裡的人兒又嬌又軟,寒風吹著他的面容有些僵冷,可心口處像是有什麼在燃燒似的,燙的他四肢百骸都有些酥麻。 他心下藏著的害怕總算是散去了兩分。 沢剛剛才同他說,再不好好哄著她,她就該跑了。 她這般不想與自己親近,大抵是不願意跟他一塊兒的吧? 司空展離第一次對自己有些不太自信。 長腿跨進渝心院,瞧著一片光禿禿的,不高興的皺著眉頭,卻也沒再多說什麼。 抱著懷裡睡得有些迷糊的人兒進了臥房,撲面而來的熱氣讓司空展離凍的有些僵硬的面容鬆了幾分。 他將容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