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我要了,出個價!”梅良辰將照片緊緊地攥在手中。
範錦茱沒想到梅良辰看過照片後,反應這麼大。
這讓她一度懷疑,梅良辰愛的一直是景瑜,而景舒不過是個替身?
她前世沒見過景瑜,這一世也沒有機會,倒也摸不準梅良辰的心思。
“什麼錢不錢的,你要是覺得有用,拿去便是。只是,別忘了替我趕走範禮彬。”
梅良辰笑道:“這事包在我身上。”
不過笑容沒一會就打住,隨即問了一句:“那枚紅寶石胸針,可是你從範禮彬那拿來的?”
範錦茱以為這件事已經過去,一直沒放在心上,哪知,梅良辰會在這個節骨上舊事重提。
她不知怎麼回答?
畢竟還沒證據證明眼前的範禮彬是冒牌的。
她要是認下了,眼下,只會牽累到范家。
“不是……胸針是我撿的。”
她自認為這麼說,可以讓范家脫罪,哪裡知道,開口就等於變相地承認。
畢竟她的活動範圍大致就那麼兩個地方,一個是范家,一個是公司,而這兩個地方範禮彬出現的機率最大。
“知道了!”
梅良辰已有答案,心緒越發的見沉。
晚飯後,景舒就在院子裡轉了轉。
院裡花木叢叢,即便隆冬將至,院裡依舊花草鮮妍。
景舒望著身旁那棵碗口粗的紅梅,忍不住地與自己比了比身高,自然的,梅樹要比她高出許多。
她也不知自己怎會傻到要跟一棵樹來比身高,只是下意識地感覺,自己曾經做過這樣的事。
莫非我真的忘了些事?
景舒第一次陷入困惑中。
夜色生濃,她又在院裡又轉了轉。
邊走邊望地,不放過院中的任何一個角落,可這院裡除了花就是草,她看了幾遍再沒找到一絲能勾起她回憶的東西。
算了,白天再來瞧瞧!
就當她打算折回屋裡休息時,不經意間又一瞥,又瞧見那棵梅樹,這才發現梅樹是沿著牆根長的,因為長年沒人打理,枝頭早向四方延伸,有部分都伸到隔壁院中,而隔壁恰是景家長房的舊居。
景舒望了望天上的月亮,見月亮還沒爬過頭頂,估摸離半夜還早,便壯著膽子攀上了梅樹。
梅樹葉子早已凋落,留下虯勁粗壯的枝杆在外,樹枝縱橫交錯,有部分枝上已現出細密的花點,摸上去手感十分生硬,咯得她直擰眉。
景舒忍著不適,一腳踩在一截樹枝上,兩手抱著粗壯的樹杆,透過那密集的枝杆隱約地能看到對面院裡。
可惜天太黑,她看什麼都是模糊一團,只能放棄。
恰在這時,下人過來喚道:“少夫人,有您的電話。”
景舒趕緊下樹,拍了拍身上灰塵道:“大少爺的?”
那下人笑著點頭,“您倆真是心有靈犀,一猜一箇中。”
景舒可不這麼想。
她不過是太瞭解梅良辰的為人,算準了,他在給她安排了住處後,一定會親自再打電話給她。
景舒沒多言,心裡卻哼道,“我也想找他問問。”
景舒提起話筒,還沒開口,就聽見梅良辰在電話那頭哼道:“哎呦,輕點,疼死我了。”
景舒知道他在做給自己看,可惜,她什麼都看不到,倒是可惜了他這演技。
“你咋就不去當演員呢?”
“阿舒來了啊!”梅良辰在電話那頭苦笑。
他哪裡是在演戲,不過是剛好有護士在幫她換藥,不想,被景舒聽到了。
“住的可好?”
他知道景舒一定會笑話他,不等景舒回答,又問了句。
“還行。”景舒抿嘴,見他說話語氣不似往常那麼輕鬆,心裡咯噔起。
他該不會真的在上藥吧?
忍不住問道:“傷的重嗎,有沒有去醫院?”
“我能有什麼事,呵呵,倒是冷落了你,我心裡十分過意不去。”
梅良辰感概道。
聽起來像是在調侃景舒,實則,是在向景舒表明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