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玄清扔在側殿,寧紹鈞和姜楚雲便躲了起來。 片刻之後,四個官兵進來,發現了倒在地上的玄清,將人架了出去。 “快點!這裡都搜搜,那邊也別放過!” 偏殿門外走過來一個身穿鎧甲的人,他就站在門口,指揮著那些官兵。 “動作都快著些!把這些人都帶回去,好好審審!竟敢在王爺的封地上,迫害百姓。當真是不想活!” “哎!你們兩個,那個屍首看著就不一般,怎麼能扔在道士堆裡呢?放一邊去,等一會審審那些活口!” ....... 寧紹鈞和姜楚雲蹲在偏殿的房樑上,聽到為首那人提到王爺,姜楚雲條件反射的皺起了眉頭。 怎麼又冒出一個王爺? 這皇家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個什麼狗屁王爺,估計也是一個德行! “誰啊?”姜楚雲湊近寧紹鈞身邊,轉過頭,輕聲問了句。 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寧紹鈞心尖一燙,他微微側過頭,避開了她的氣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等會再說!” 姜楚雲點了點頭,心中卻是不由得有些煩躁。 這些皇族之人,一個個的不僅心機深沉,難以捉摸。而且還都心狠手辣,沒一個善良之輩。 兩人繼續潛伏在房樑上,直到夜色漸深,外面的火光也逐漸暗淡下來。 避過守衛的官兵,寧紹鈞和姜楚雲溜出靈虛洞,潛進了茫茫的大山之中。 就在他們走了以後,一個侍衛進了正殿,對著為首的人稟報道。 “李副將,人走了!” 李副將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他抬手示意侍衛退下,然後獨自站在正殿中央,放鬆了許多。 走了好!王爺的吩咐也算是圓滿完成了! 夜色深深,林子裡一點光亮也沒有。銀雪馱著姜楚雲和寧紹鈞飛快的在林子裡穿梭著。 直到越過一片密林,到了一條小河邊,這才停了下來。 寧紹鈞去撿了一些幹樹枝,就在平坦的小河邊上,燃起了一堆篝火。 姜楚雲去河邊洗了把臉,拿出一隻殺好的雞,示意寧紹鈞給烤了。 寧紹鈞接過雞,熟練地處理起來,同時不忘留神觀察四周的環境。 篝火在夜色中跳躍,發出溫暖的光芒。姜楚雲坐在火堆旁,雙手抱膝,目光深邃地望著跳躍的火焰。 她的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水跡,映襯著火光,顯得格外清麗。 “你說,那個王爺到底是誰?”姜楚雲突然開口,打破了周圍的沉默。 寧紹鈞一邊翻轉著手中的雞,一邊沉聲道:“此事說來話長,也是剛才那人提起時,我才想起此地竟是一位王爺的封地。” “哦?究竟是哪位王爺?”姜楚雲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 “胭王。”寧紹鈞回答道。 “閻王?哪個閻王?”姜楚雲有些疑惑。這是得多霸氣的一個人,才敢起這樣的封號! “是胭脂的胭。”寧紹鈞見她誤解,只得耐心解釋。 “胭脂的胭?”姜楚雲重複了一遍,臉上露出更加困惑的表情。 “這封號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好好的一個王爺,怎麼會有這樣的封號?” 寧紹鈞嘆了口氣,接著說道:“這還算好的,原本這位王爺的封號是厭!討厭的厭! 他是容妃所生的皇子,排行為六。當年皇上甚是喜歡容妃娘娘,奈何紅顏薄命,她在生六皇子時,難產去世了。 皇上悲痛,將痛失愛妃的過錯,全部怪到了剛剛出生的六皇子身上。 便在六皇子,五歲之時封了他為厭王,又隨意指了一塊地他做封地。 最後還是.....還是康王叔進宮壓著皇上改了封號,將臨泉指給了胭王做封地,所以多數人稱他臨泉王。” 姜楚雲瞭然的點了點頭,隨即撇了撇嘴:“這也沒改多好聽啊!那康王幫過胭王,那康王的事情他會不會包庇?” 忽然意識到這個嚴重的問題,姜楚雲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他們原本打算,是將康王的屍首帶出去,找個城門掛上去,再將他的所做所為寫下來,公告給世人。 如今雖然康王叔已死,可胭王要是想要保住他的名節,那被救出去的姑娘們可就遭殃了! 寧紹鈞看著她緊張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們嗎?” “等出去了,咱們就進城打聽。要是沒訊息,咱們再想辦法!” 姜楚雲聞言點了點頭,也只能先這樣了! 翌日中午,姜楚雲和寧紹鈞又出現在了小村子裡。 他們回到借宿過的老夫妻家門外,透過低矮的院牆,看到老婆婆坐在屋子門口,正在低頭忙著手裡的活。 “婆婆!”姜楚雲揚聲喊道。 老婆婆停下手裡的活,抬頭看了過來,盯了半天,這才認出了來人。 “哎呦,小公子、小夫人,你們回來了?”說話間,老人已經放下手裡的東西,起身快步走過來。 “您別急,慢慢走!” 姜楚雲忙出聲提醒,生怕她一個不小心摔倒了。 老婆婆笑得合不攏嘴,熱情地迎接著他們:“哎呀,真是太好了,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你們這一進山找藥,老婆子可是擔心的兩夜沒閤眼!” 她一邊說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