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楚雲抬起頭,看到寧錦歡手中的種子,微笑著解釋道:“這是止血藥的種子,是一種很珍貴的藥材。
如果我們能把它種活,以後就能製作出更好的止血藥,幫助更多受傷的人。”
寧錦歡瞪大了眼睛,臉上露出驚訝和欽佩的神情:“真的嗎?那我也要幫忙種!”
姜楚雲寵溺地摸了摸寧錦歡的頭,看到她手裡小的可憐的一粒種子,便溫柔地說:“好,那就讓我們一起來努力吧。”
這邊姜楚雲帶著寧錦歡在山寨裡,精心侍弄藥材。
而在金西城的另一邊,寧振遠、寧紹元和寧紹鈞三人已經抵達。
索老將軍已經接到了京城的訊息,得知秦將軍私自進京,已經被皇帝秘密處決。
這位年近七旬的老將,正獨自坐在將軍府的書房內,心中充滿了悲痛與不解。
他聽到了將士的稟報,說是寧家父子三人已到,急忙起身迎了出去。
一出門,索老將軍便看見了寧振遠那堅毅的臉龐。兩人的視線相交,彷彿有一種無需言說的默契在其中流淌。
然而,索老將軍的眼眶卻在這一刻溼潤了,他忍不住哽咽起來。
“鎮遠啊,這到底是為什麼啊?”
索老將軍的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無奈和悲痛,“咱們這些人,遠離家鄉,與妻兒分離,日夜鎮守邊疆,從未有過任何過分的奢求。
我們不求功名利祿,只求能保家衛國,讓百姓安居樂業。可是,為什麼就容不下我們呢?為什麼我們都該死呢?”
寧振遠咬緊牙關,驀的也紅了眼眶。
寧紹鈞見狀,忙和寧紹元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一人攙扶一個,回了將軍府。
這個府邸還是為秦將軍收拾出來的,可他一次也沒用上。如今也就將這裡列為金西城的指揮部。
寧紹鈞將索老將軍扶到椅子上坐下,輕順著他的背,安慰道:“老將軍別難過了!我們和父親來了。萬事咱們商量著來。”
索老將軍一聽這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看了看寧振遠,又看了看寧紹元,有些遲疑的問道:“振遠來可是有事?”
寧振遠直截了當,不拐彎抹角。
玄寧軍,這支由寧家先輩親手締造的軍隊,歷來由寧家子孫統帥。
傳承至今,即便面臨皇帝的猜疑與寧家的困境,他始終堅守忠誠,未曾有過絲毫的叛逆之心。
然而,後來之事,卻讓他心寒至極。
皇帝竟然輕易地將那些將士們浴血奮戰、用生命扞衛的疆土,輕描淡寫地拱手讓人。
他無視了邊疆戰士的艱辛與犧牲,漠視了他們的苦難與忠誠,甚至不惜打壓、猜忌,更可惡的是,他竟暗中加害於功臣。
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證明,那位高高在上、手握大權的皇帝,早已失去了民心,不配再坐在那至高無上的龍椅之上。
“我要造反!”
這四個字,像是積壓在寧振遠心中已久的火山,終於在這一刻噴薄而出。
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聲音堅定而決絕。
他不再願意為那個失去民心、背棄忠誠的皇帝效力,他要為了玄寧軍的榮譽、為了邊疆戰士的尊嚴、為了寧家的榮耀,舉起反抗的大旗,推翻那個已經腐朽不堪的王朝。
“什麼?”索老將軍被他的話嚇了一跳,手中的茶杯險些滑落。他瞪大眼睛,望著寧振遠,彷彿看到了一個陌生人。
覺得他大抵是瘋了,才會說出這麼瘋狂的話!
“寧將軍,你.....你可知自己在說什麼?”索老將軍的聲音顫抖,他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寧振遠深吸一口氣,目光如炬,絲毫不避讓索老將軍的直視:“索老,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這些年來,我親眼見證了先皇和皇帝的種種作為,他早已失去了民心,失去了對國家的責任感。
而我們玄寧軍,為了國家的安寧,付出了多少鮮血和生命,可他卻視而不見,甚至加害於我們。
這樣的皇帝,還有什麼資格坐在那龍椅上?”
索老將軍沉默了片刻,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作為一位忠誠於國家、忠誠於皇室的將領,他何嘗不想看到國家的繁榮和穩定。可是,當真要造反,他還是覺不.......
“老將軍,晚輩冒犯了。”寧紹鈞上前一步,對著索老將軍拱手一禮,長揖到地,起身說道:“寧家先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