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振遠已經休息,聽到葉伯來報,秦白來了。他趕緊起身,穿好衣服便出了門。
姜楚雲已經親自上手,烤了些肉串和素菜,擺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秦白站在一旁,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連連道謝。
見寧振遠出來,姜楚雲便退了出去,給兩人留出空間。
“你怎麼不在大營坐鎮,跑到這裡來了?”寧振遠奇怪的問道。
秦白看著寧振遠,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決心。
他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將軍,我此次前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與您商議。”
寧振遠眉頭微皺,看著秦白嚴肅的神情,心中湧起一股不安。他示意秦白坐下繼續說。
兩人相對而坐,秦白才將皇上的意思簡單的說了一番。
寧振遠越聽越生氣,抬起手想拍桌子,可見上面擺著東西,硬生生的壓了下來。
“當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當年他老子把金西城送人,如今他更大方,一出手就是兩座城!
當真是不把前方這些為國家賣命的人不當人!狗東西!十足的狗東西!”
寧振遠憤怒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滿和失望,眼神中更是劃過一絲痛苦。
秦白坐在一旁,輕聲安慰道:“將軍,事已至此,我們需要冷靜應對。”
寧振遠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他轉向秦白,問道:“他那邊還有什麼指示?”
原本的忠心赤膽的將領,如今也只用他來稱呼如今的天子。
秦白回答道:“皇上要求我們玄寧軍儘快撤軍,回到大營待命。”
寧振遠冷哼一聲,道:“撤軍?玄寧軍浴血奮戰,付出了多少將士的性命,如今卻要撤軍?這簡直是對玄寧軍的侮辱!”
秦白點頭表示贊同,他繼續說道:“將軍,我明白您的意思。但皇命難違,我們不得不從。”
他平靜的樣子,讓寧振遠不由側目,心裡更是覺得奇怪。
“你.....你是有什麼打算嗎?”寧振遠遲疑的問道。
秦白抬起頭,目光平靜的對上他的雙眼,嘴角難得翹了翹:“什麼都瞞不過將軍!”
“末將準備進京!”
一句話像是悶雷一般砸在寧振遠頭上。
過了良久,才遲疑的問道:“皇帝召你回京了?”
秦白還是那副淡然的神情,還頗為閒適的拿起一串肉,吃了起來。聽見寧振遠的問話,他淡淡的搖了搖頭。
“你!武將無召不得進京,這是朝廷的規矩,你難道不知道嗎?”寧振遠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不解。
秦白放下手中的肉串,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緩緩開口。
“將軍,我自然知道這個規矩。但此時此刻,我覺得有些事情,必須由我親自去做。”
“你指的是什麼?”寧振遠追問。
秦白深吸一口氣,道:“皇上對我們的決定,顯然是不公平的。玄寧軍為國家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卻被一紙詔書輕描淡寫地否定。
我不能就這樣看著我們的將士們白白犧牲,我要進京,我要面見皇上,我要讓他知道,玄寧軍是國家的脊樑,是百姓的守護者,我們不應該被這樣對待!”
寧振遠聽著秦白的話,一時竟不知道要怎麼勸他。
他站起身,來回轉了兩圈,這才走到秦白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秦白,你有這份勇氣和決心,我很高興。
但是,你要知道,這條路並不好走。京城是朝廷的中心,你若是無召進京,很可能會被扣上謀反的罪名。”
秦白微微一笑,道:“將軍,我知道這條路不好走。
但是,如果為了玄寧軍的榮譽和尊嚴,為了那些為國捐軀的將士們,我願意去走這條路。
即使前路再艱難,我也將勇往直前,絕不退縮!”
“不是......這件事不是.....”
寧振遠還想再勸,忽然聽到外面一陣吵雜。
兩人抬頭朝著前院看去,只見寧紹鈞拉著姜楚雲急匆匆的衝進來。他的面色沉重,眼睛血紅,一看便是連夜趕路到了這裡。
寧振遠見他如此,心下一沉,兩步迎上去,急忙問道:“紹鈞,出什麼事了?你為何如此慌張?”
寧紹鈞氣喘吁吁,眼中滿是焦急,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才開口道:“父親,暗門送來訊息。皇帝已經下了暗令,要滅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