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公公在前面領路,林蒹葭走在後面,跟著的是桂嬤嬤和提著藥箱的如春。 一路上碧瓦紅牆,雕欄玉砌,和前世的著名旅遊景點還是十分類似的。 奢華,厚重,感覺每一片瓦,都有出處,每一塊磚,都有故事。甬路上的每一塊青石,都蘊含著不同尋常的意義。小碎步走在甬路上的宮人們,弓著脊背,垂著雙手,看到他們過來就讓到路邊。 心裡都在猜測,坤寧宮的桂嬤嬤召見的是什麼人啊,穿的如此普通,是犯了什麼錯嗎? 沒有人想到,聞名大楚的楚安長公主第一次入宮,是這樣的簡衣素服,首飾全無,誰人進宮不是穿得花團錦簇的。 林蒹葭日常如此穿著是因為要帶寶寶,穿著簡單,方便抱寶寶,不戴首飾飾物是怕傷到寶寶,或者被寶寶吃到嘴裡。 皇宮是真大啊,這要是那些嬌嬌小姐,還不得累哭了,林蒹葭生完寶寶之後迅速的恢復了訓練,那段時間都是季宸帶寶寶,她前世的功夫已經回來十成十,見了承威她的問一下,她這個年紀還能不能練習這個世界的內力和輕功。 藝多不壓身啊。 太陽雖然下去了,被蒸烤了一天的地面還是很熱,朱公公都走得氣喘了,桂嬤嬤渾身汗溼,心裡暗道,真不是趟好活。 如春是有功夫在身的,而林蒹葭,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 前面的一處宮殿大氣恢宏,匾額上三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坤寧宮。 終於到了,今天的戲可以開場了。 “請嬤嬤前去通稟吧,本公主在這候著。”林蒹葭站在坤寧宮外,如果不出意料,她可能得站一會,宮鬥戲碼的小把戲,折辱,讓你在這站著又折磨你累的慌,又侮辱你的身份。 可是,這是林蒹葭,她不在乎。站一會就當站軍姿了,平時沒事自己還站半個時辰呢。 所以,林蒹葭佇立在坤寧宮外,雙足並緊,腰背挺直,身姿挺拔得如一棵小白楊,俏生生的站在那裡。 宮裡的人都閒極了,好不容易有個熱鬧看,各宮的人來來往往的從坤寧宮門口路過。 也就兩刻鐘,裡面覺得該路過的人都路過了,林蒹葭的心理差不多也要崩潰了,裡面有通傳的聲音來了:“有請楚安長公主。” 林蒹葭邪魅一笑,抬腿進了坤寧宮。 林蒹葭目光平視,餘光能看見上面寶座坐著一個珠光寶氣而女人,林蒹葭也不行大禮了,因為她的身份在這,如果不是有大型儀式,行不行跪拜都不算失禮。 反正跪不跪也是一樣,索性讓自己高興一下。 “楚安參見皇后娘娘。”俺也是有封號的人,有了就要用,這就是用的時候了。 林蒹葭只行了個墩身禮,然後也不等皇后叫起身,因為她知道皇后不會這麼早叫,那就自己平身吧。 “公主在哪裡安置,請快快帶我去看。”臉上是肉眼可見的焦急。 如此皇后倒不能說她失禮了,人家是著急給你家娃看病呢,你嫌棄人家行禮行的時間短,沒道理啊。 “你就是林蒹葭?”這皇后真是有意思,我說我是楚安長公主,你問我是不是林蒹葭。 “回皇后娘娘,正是。”林蒹葭語氣平靜不卑不亢。 皇后娘娘仔細的打量下面淡然站立的女子,本來她都沒想細看,不過是一個鄉野丫頭,竟然壓了自己的女兒一頭,自從這個封賞下來之後,這五公主是天天吵鬧,就想今天把她叫進宮,找個由頭,打幾板子給她出出氣。 此刻一聽這丫頭回話的語氣,身處從未到過的皇宮,明知見的是不懷好意的人,卻不慌不亂,不急不躁的樣子,不由得讓她慎重起來。 “今年多大了?” “十六歲。” “你一個十六歲的小丫頭,怎麼治的從未有人治好過的瘟疫,怎麼培育出的高產麥種,難不成都是作假?”皇后一拍桌案,語氣凌厲起來。 “項橐七歲為聖人師,甘羅十二歲為丞相,梁灝八十二歲中秀才,天賦不同,成就自認不可同日而語。”林蒹葭侃侃而談,不懼皇后的怒氣, “你拿什麼證明這些都是你一個人的功勞?焉知不是你貪了別人的功?”皇后咄咄逼人。 “正因為我有證據證明是我一個人的功勞,皇上才肯封賞我,皇后娘娘若能證實本公主是作假,去聖上面前也好,去大理寺也好,儘管去告發就可。” 在這空口白牙的沒屁強擠,你閒的無聊,我可沒空,我還要帶娃呢,偷偷的往空間裡撇了一樣,我那大強都在空間裡抑鬱了,又絕食了。 “你這個小賤人,你憑什麼,憑你這張狐媚子的臉嗎?你就憑這張臉換來的那些功勞吧。”這樣的話出自皇后之口,委實讓人大跌眼鏡。皇后是氣著了還是本就是這麼粗魯啊。 俺有沒說啥,咋就把皇后氣成這樣了。 殊不知,皇后乃母儀天下之人,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常年的說一不二,豈容他人質疑隻言片語。 林蒹葭這麼懟她,已經讓她到了發怒的邊緣。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