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裡的五條成熟迷惑蠱基本已經控制住了,接下來就是對付這南湘女醫一路上放出的半成品。 幾個人分了一下工,狗子和服了解藥的兩個人就交給王得成,林蒹葭說服季宸也留下來坐鎮,不能完全相信那個備忘錄,要嚴密監控京城內所有非正常死亡的人,還留下了大量解藥。 王得康和藥谷的三個弟子聊了聊,他們暫時都不想回藥谷了,透過醫學大賽,他們也發現了自身醫術上的短板,想去醫學院或教書或者坐診,所以,也把他們三個派給了王得成。 王得康和林蒹葭乘金雕一路去解蠱,隨後季宸另派人馬監控已經解蠱的人群,確保沒有漏網之蠱。 事不宜遲,召喚出金雕,蒹葭和王得康連夜出發,二人能在空間休息。 為了怕牽扯季宸的精力,林蒹葭把睡著的三小隻直接帶入了空間。三小隻在不知情的時候,又被動上路了。睡醒了之後,就投入了大強的懷抱。 一路可說非常順利,這些半成品的蠱蟲有的乾脆死在了宿主的體內,林蒹葭用個小手術把它取出來就行了。 有的一直待在僱主體內並沒有產卵,這樣的直接服下解藥,就可以了,蠱蟲死後會在藥物作用下自動分解,被身體當做垃圾排出體外。 只有一隻蠱蟲繁殖到了第二代,這也是一路尋找中蠱的人,唯一被蠱蟲傷了性命的人。 還是老婦人,還是問路,還是肉包子,不同的是,老婦人自己吃了肉包子。 第二代中蠱的有三人,雖然蠱蟲產卵多,孵化多,可是,大多數蠱蟲並不能找到宿主,時間一長,在尋找宿主的路上就死掉了。 而第二代蠱蟲在人體中也沒有再產卵。 成熟的迷惑蠱應該是很難得到,要不南湘女醫也不能只帶著五條就來大楚搗亂,現在看來迷惑蠱製造災難在理論上行得通,但是在實際上,存在太多的變數,不會如想像的那樣,一個村一個城的被蠱蟲吞噬。 一路走一路尋找一路治療,用了五天的時間,師徒倆走到了南湘和大楚的邊境。 夜裡,金雕載著林蒹葭在邊境飛了一圈,林蒹葭用紅外線望遠鏡觀察了敵營的全部佈防,給守在那裡的李將軍畫了一張圖。 李將軍最近也感受到了南湘的異動,聽林蒹葭說南湘居然用蠱蟲殘害大楚無辜百姓,氣得抄起長槍就要去叫陣。 林蒹葭把季宸的書信交給了他,南湘包藏禍心,和他國一戰不可避免。讓李將軍靜待時機,時機一到,他會帶著神兵利器來祝他必勝。 “瑞王會來?”李將軍拿著書信的手都激動的顫抖起來。 “不會太久。”林蒹葭神色鄭重的說。 “好,我等著。” 返程時師徒二人沒有乘金雕,而是帶著李將軍派給的一隊軍士,沿途監控南湘女醫經過的所有村落城鎮,密切關注非正常死亡人員。 把南湘女醫走過的路線畫了一個圖,一個地方也不能落下,還是那句話不能太相信記錄本,要堵住每一個缺口。 返程又走了五天,和季宸派過來的人匯合,說一路沒有發現異常。 兩個隊伍交接上,師徒倆就乘坐金雕回了京城。到城外正是白天,在僻靜處換了馬進城。 走的時候學子們還在貢院裡沒出來,回來時,正趕上張榜。走在街上,就聽人家議論。 “你看到了嗎?榜首是誰?” “叫,徐子騫。” 徐子騫,林蒹葭覺得這個名字好耳熟啊。 “是京城徐家的子弟啊,人家是大族,出個會元也不稀奇,沒準殿試就點了狀元呢。” “不是那個徐家,據說是來自江浙,家裡是經商的,好幾輩才出了這麼個讀書的。” 徐子騫,江浙,林蒹葭低眼看了被人拿在手中的捷報,騫字是對的。 回到長公主府,正遇見要出門的季宸,兩個人就蠱蟲的事簡單說了幾句。 十來天沒看到老婆孩子了,季宸就膩膩歪歪的不想去辦差了,想起老爹說的要是回去晚了就打斷他的腿,也罷,有媳婦,還要腿幹嘛,拉著媳婦就往蘆溪小築走。 林蒹葭忽然想起會元的名字,就問季宸。 “能幫我查查本次會元徐子騫的情況嗎?” 季宸一聽,臉立馬沉了下來,“怎麼,想想要榜下捉婿嗎?” 林蒹葭被他氣樂了,抬手想打他,又夠不著,“去你的吧,我就是覺得這個名字和我大舅舅家的表哥同名,又是來自江浙,如果是的話,我娘就找到外祖家了。” 到京城後,大伯孃找到了她的孃家,雖然有故去的人,但是慢慢的也接受了。 林老太太的孃家也有了訊息,只有最早離開家鄉,受朋友邀請外出遊玩的外祖一家沒有找到,徐氏每每想起來,就會長噓短嘆一番。 雖然知道他們不是逃荒走的,肯定不會有危險,但是也是惦記。 季宸一聽這話,臉色馬上就緩和下來,這個容易,讓季寬拿我的令牌去貢院一問便知。 “行,那你走吧,我吩咐季寬就行。” 季宸本來不想走了,讓林蒹葭一說,還來了點小脾氣,也不知道是怕被打斷腿,還是仍舊覺得表哥表妹的不舒心,季宸一跺腳真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