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夕陽西下,倦鳥歸林,整個小榆樹村炊煙裊裊,安靜而祥和,這時,一隻金色的大雕從村子的上空飛過,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連一聲犬吠都沒有。 金雕悄無聲息的降落在太平鎮林家二進院的院子裡。 林蒹葭聽到金雕對他說,主人,到家了。 她緩緩的從空間裡出來,慢慢的爬雕背,先把師傅王得康從空間裡帶出來,再把金雕收進去。 “雕兄辛苦了,去吃果果,喝水水,爬山山吧。明晚你還需要跑一趟邊城,給承威捎個平安信。” “是,主人。”金雕恭恭敬敬的回答。 林蒹葭心下有點狐疑,這金雕雖然一向都聽從調遣,但,卻從來都是自我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稱呼自己主人的呢? 是中了赤焰的毒嗎?不對,赤焰多半都是委委屈屈的叫自己無良主人。 這時,屋裡的林老太太聽見了金雕的叫聲,讓劉婆子扶著她出來看,一推開屋門,就看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寶貝孫女,俏生生的站在了她的面前,夕陽的餘暉給她的身上塗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她彷彿是從那晚霞中走來的一樣。 “奶奶,我回來了。”林蒹葭嬌嗔的撲到了奶奶的懷裡,撒著嬌說:“奶奶我好想你。” 林老太太怕碰到了孫女的大肚子,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小心孩子,別碰到孩子,你這丫頭,慢點。”嘴裡一刻不停的嘮叨上了,“你這丫頭一走就是這麼多天,你孃的眼睛都快哭瞎了,你還知道回來呀,” 林老太太的一通大呼小叫,二進院的林敬堯和楊氏都走出來看,劉婆子也三步並作兩步兩步的去三進院叫來了徐氏和林芳菲。 林老秀才看著一群女人哭哭啼啼的,和孫女打個招呼就和王得康去了一進院,想好好問問二兒子的傷怎麼樣了,林敬堯也跟了上去,就剩下女人們噓寒問暖。 一群人拉拉扯扯的進了林老太太住的正房,各自落了座,穩定了穩定情緒,林老太太首先問道:“你爹爹的傷都好了?” 徐氏停止了抽噎,豎起耳朵聽林蒹葭的回答:“爹爹早就好了,爹爹好了之後就帶兵把韃靼打回老家了。” “你二,你三哥的傷好了嗎?是不是他在照顧正志?”林老太太是知道李正志和林勁柏是怎麼受傷的,她也認為就是該林勁柏來照顧正志,說到這,老太太拍了拍椅子的扶手,“等著這個小子回來的,看我不打爛他的屁股。” “奶奶,我三哥現在每天照顧大哥,可用心了。”林蒹葭據實彙報,其實她是想給三哥穿個小鞋的,可是一聽,三哥屁股都要不保了,還是算了吧。“我爹說,大哥傷養好了就一起回來,在村裡辦認親儀式。” “二姐,二姐,”小勁樺正在一進院和劉全一起餵馬,看到爺爺和王三叔,知道林蒹葭回來了,就一路飛跑著來看,剛想撲到姐姐懷裡,一看姐姐的肚子,一個急剎車,“二姐,你回來了,我小外甥都長這麼大了。” “是啊,你馬上就要當舅舅了。”林蒹葭把弟弟衣服上粘的草屑拍乾淨,撫了撫他有些亂的頭髮,“嗯,最多就半個月吧,你開心不?” 小勁樺原地跳了起來,還沒等她再說點什麼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情,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你慢點!別碰到你姐姐!” “離你二姐遠點,快別跳了!” “你這都多大了,還沒輕沒重的!” ...... 小勁樺覺得自己的地位是明升暗降,外甥還沒到呢,他就已經不是全家最受寵的娃了。 一家人挨個問了在邊城的家人,問了二皇子,問了邊城的瘟疫,也問了關於“楚安郡主”這個封號。 “以後,整個容縣都是咱蒹葭的了吧?”楊氏問,她肚子裡的孩子也三個月了,腰身略有些粗苯,臉上的氣色也不錯。 “是的,伯孃,這樣今年下半年,咱們就可以把所有的地都種上冬小麥了。”林蒹葭覺得郡主封號啥的,都沒有這塊封地更讓她喜歡。 這塊封地來得太及時了。 她可以在自己的封地上大顯身手,做成整個大楚的標杆縣,用事實說話,總比用嘴幹說有說服力。 不只是冬小麥,還有其他作物,不只是農業,好有養殖,還有商業,還有教育,還有醫療,還有基礎設施,等等各個方面,她都要做成一個樣板,然後在整個大楚推廣下去。 正聊得熱火朝天,劉香來請眾人去餐廳吃飯。 今天的晚餐很豐富,無酒不成席啊,可是嘴已經被養刁了的幾個長輩,誰也不想喝鋪子裡買的米酒了,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林蒹葭。 林蒹葭只得起身出來,走回到一個無人的房間,拿出一罈後世的某糧液。為了方便,林蒹葭在空間了準備了罈子,把好酒都換了包裝,以備類似於今天這樣場合的不時之需。 林蒹葭想了想,又給奶奶拿出了一瓶紅酒,這個時代的已經有了紅酒這個商品,因為是舶來品,價格高得離譜。 給不喝酒的女人和小勁樺拿出了好幾種味道的純鮮榨的果汁和酸奶,怎麼這些東西自己也拿不動了,索性又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