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梔冉站起身,轉而面向那三名歹徒,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模樣,“我想問一下,他手上的傷是誰幹的?”
三名歹徒怎麼也沒想到,他們這輩子會被一個小姑娘給嚇到。
他們亡命天涯,不怕死,可現在的狀態,分明是想死也死不了。
他們瘋狂眨著眼睛,似乎想說點什麼,可卻發不出聲音。
秦梔冉靜靜的看了一會,“嗯,不想說算了,不過也沒關係,讓我想想……”
她的目光帶著明顯的不懷好意,在三人身上掃了又掃。
三名歹徒瞪大了眼睛。
[我們倒是想說話啊,你給我們這個機會了嗎?]
[到底誰才是窮兇極惡的劫匪啊?!]
可秦梔冉已經緩緩蹲在他們面前,硬生生拗斷了他們的雙臂。
裴忠面對著他們,又動不了,只能閉上了眼睛。
[太兇殘了!]
秦梔冉拍了拍雙手,[大師兄教的這招分筋錯骨手真好用!]
秦梔冉似乎才想起裴辭序來,小跑到他跟前,嘿嘿笑著,滿臉的無辜,“我這人除了記仇,還護短的!”
裴辭序忍不住輕笑出聲,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此刻看著秦梔冉的目光滿是寵溺。
“對了,你等等,我現在通知阿昇帶人上來。”
於是,林昇帶著人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三名斷了雙臂的劫匪癱在地上,秦柔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往裴忠的方向爬去,而裴忠滿眼驚恐,想逃又動彈不了。
他們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詭異的畫面。
“她說她渴了,我就把湯拿過去給她了呀,她自己喝的。”
秦梔冉指著秦柔一臉無辜,偏偏湯是秦柔帶來的,指紋來說也確實符合秦柔自己喝的動作。
還有唯二的清醒者裴辭序點頭附和,“嗯,我作證。”
那湯裴辭序也喝了,一開始本就是秦柔給他帶來的,現在就算他們覺得奇怪,也實在沒辦法,事後還得處理秦柔給裴辭序下藥的事。
“他們啊,地板太滑自己摔的。”
秦梔冉看向另外三名劫匪,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眾人瞪大了眼睛,全部摔了個全身癱瘓?斷了雙臂?
“誰說不是呢?可能惡事做多了,報應吧!”
裴辭序點頭,“嗯,我作證。”
“至於他吧。”秦梔冉看向裴忠,“可能是嚇的吧,畢竟這麼大年紀了,遇到這種事情。”
秦梔冉唉聲嘆氣,“真可憐!”
“嗯,我作證!”
眾人瞪大了眼睛,太詭異了,這畫面詭異,裴辭序也詭異,這個寵溺的眼神,這個寵溺的話語,還是他們所知道的裴辭序嗎?
所有的一切都很詭異,可偏偏,整個房間的人,現在只有秦梔冉和裴辭序兩個清醒的人,可不就是之前裴忠說的,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
只不過現在這個胡說八道的人選換成了秦梔冉和裴辭序。
警官緩了幾口氣,終於放棄了。
算了,管他呢,抓住這三名歹徒也算大功一件。
就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的時候,裴辭序突然身子一歪,失去了意識,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辭序,別嚇我……”
秦梔冉急了,也顧不上和其他人扯嘴皮子,緊急將裴辭序送去了醫院。
第二天,又將仍是昏迷不行的裴辭序秘密轉移到了郊區的一棟別墅。
別墅的每一個角落都放上了臉盆大小的香薰盤,巴掌大的香藥球埋在白色的粉末中,只有中間一個孔飄出縷縷白煙。
整間屋子都縈繞著一層朦朧的霧氣,充斥著濃濃的藥味。
秦梔冉給裴辭序針灸喂藥,整整五日,裴辭序終於醒來。
秦梔冉端著白色的瓷碗進來,看到醒來的裴辭序面色一喜,趕緊將手中的湯藥放下,先給裴辭序探脈。
“冉冉……”
他的語氣沙啞虛浮,“對不起,當你擔心了。”
秦梔冉哀怨的看著裴辭序,“是啊,你得補嘗我。”
裴辭序忍不住輕笑一聲,“好……冉冉要什麼,我都給。”
秦梔冉也笑了,將桌上的湯藥端過來,“先把藥喝了。”
她一口一口的喂著裴辭序,這一次,她難得的在裴辭序喝完湯藥之後,又餵給了他一顆糖。
裴辭序低頭輕笑著,又過了幾天,裴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