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嶼舟聽說了秦梔冉受傷住院的訊息,風風火火的趕來。
“你來做什麼?”裴辭序面色不善。
秦梔冉也有些意外。
她其實有段時間沒見過秦嶼舟了,又或者說,自從那日去醫院看望了秦嶼舟,他們就再沒見過,只是偶爾會聽到有關秦氏集團的事情,秦家的生意現在似乎做的很不錯。
秦嶼舟是個懂邊界感的人,他知道秦梔冉不願和秦家過多牽扯,所以他也從來不出現在秦梔冉面前。
如果不是這一次秦梔冉的情況太過驚險,他也不會來。
正因如此,秦梔冉對秦嶼舟的感觀還算不錯,態度倒也比裴辭序要好不少,“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
秦嶼舟的目光落在秦梔冉包裹著厚厚一層石膏的腿上,而後憤憤的看向裴辭序,“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她嗎?就是這麼保護的?”
這話之前裴辭序就同秦嶼舟說過,沒想到如今又回到了裴辭序的身上。
之前裴辭序如何讓秦嶼舟啞口無言,現如今,任由著秦嶼舟如何責罵,他雖然不爽,卻也只是抿著唇再沒有過多的言語。
因為秦嶼舟說的都是事實,他無從反駁,確實是他沒有保護好秦梔冉。
裴辭序雙拳捏的咔咔作響,努力隱忍著心裡的憤怒,雖然他不爽秦嶼舟,可更多的,是對他沒能保護好秦梔冉,是對他自己的憤怒。
秦梔冉靜靜的看著他們吵了一會,目光直勾勾的盯著裴辭序,嘆了口氣,“行了,別吵了。”
秦嶼舟才閉了嘴,卻也是對裴辭序滿臉的不信任,只是看向秦梔冉的時候,目光柔和了下來。
“冉冉,我認識一些骨科專家……”
“你認識的我也認識,比你認識的更好!”
沉默了許久的裴辭序終於找到了開口的機會,不服氣的打斷了秦嶼舟的話。
眼看著似乎又要吵起來,秦梔冉有些頭疼,“行啦,吵的我頭疼,就一點小傷,養養就好了,別爭來爭去的,那些專家我一個都不見,專家哪有我厲害!”
聽到秦梔冉喊頭疼的兩人臉上剛流露出來一絲緊張,就被秦梔冉最後一句話搞的一愣。
沉默些許後,秦嶼舟不禁失笑搖頭。
他們在這緊張的要死,正主卻一臉無所謂,甚至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過也好,看到秦梔冉精神不錯,他也可以稍微放心了。
於是就在裴辭序一臉抗議與不滿中,秦嶼舟賴在病房內陪了秦梔冉好一會,秦梔冉好說歹說才終於把他送走。
只是離開前,秦嶼舟又試探性的提了一次葉容鈺,“媽真的很想你,她也知道以前是她做錯了。”
秦梔冉明白秦嶼舟的意思,板著臉搖了搖頭,“你來看我是好意,我很感激,但是你知道的,我不是她,我和秦家沒有關係。”
秦嶼舟無奈嘆了口氣,終究是他們把屬於他們的秦梔冉給弄丟了。
送走了秦嶼舟,病房內再次只剩下秦梔冉和裴辭序兩人。
秦梔冉靜靜的看著沉默不語的裴辭序,突然輕輕一笑,帶著一絲理所當然,嬌聲道,“我要吃橘子!”
當一塊果肉遞到她嘴邊,果肉入口的同時,她輕輕抓住了裴辭序的手,“我們回紫園吧?!”
裴辭序不禁抬頭,對上那一雙閃爍著盈盈亮光的眸子,他恍惚一瞬,隨即明白了什麼。
他不禁失笑,“我只是有些氣我自己,秦嶼舟的話雖然不好聽,但確實沒錯,當初我信誓旦旦在他面前說了會保護好你,是我沒做好。”
他微微低下頭,臉上閃過一絲挫敗。
秦梔冉用空著的另一隻手輕輕摸了摸裴辭序的腦袋,“我知道,但這事是意外,我不想你一直陷在這裡面。”
她的目光逐漸變得認真,“辭序,不要總是壓抑著自己的真實情緒,你啊,越是在乎一個人的時候,就會不自覺把自己放在最末的位置,這樣不好。”
秦梔冉看著正愣愣看著她的裴辭序,沉默些許後,旋即露出一抹笑容,“我們剛認識那會兒的你就很好,雖然有時候會有些招人煩,但我能感受到你最真實的情緒。”
“我知道現在的你有多麼在乎我,可是,我也希望你好好的。”
秦梔冉笑著,“你可是我用命救回來的人,你對我一樣很重要,我也很在乎你的,所以,開心點啦,況且我又沒死!”
裴辭序正沉浸在別樣的情緒中,秦梔冉的話又是將他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