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梔冉一路往上,走走停停,她的陷阱設定的簡單,可一旦踏錯,輕則徹底失去行動能力,重則很有可能會致命。
還多虧這林子,倒有不少能讓秦梔冉利用的毒草,才讓秦梔冉與霍範周旋了這麼久。
這次霍範回國雖帶了手下,可畢竟偷渡回來,人多容易被發現,所以帶的人其實不多。
一部分留在遊艇上跟著霍尋悅,那部分人在船上的時候就已經被秦梔冉放倒。
剩下四個人被霍範帶著去見了潘霄雲,自從上島後,步入秦梔冉的陷阱開始,一個川烏汁液進了眼睛,多半是瞎了,現在昏迷不醒。
兩個被霍範拿來當盾,也殘了,被霍範丟在了半路。
行至頂峰的懸崖上時,只剩下一人還在霍範的身邊。
霍範雖然無事,可現在也很狼狽,一路上還被秦梔冉挑釁,如今看著秦梔冉的眼睛像是淬了毒。
他的目光左右掃動,在僅剩的那名手下身邊耳語幾句,只見大漢點點頭,在四周開始搜尋起什麼來。
秦梔冉站在懸崖邊上,略微低頭瞧了一眼背後,懸崖下,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掀起洶湧的浪花。
她回頭看著霍範一臉的殺意卻又沒有立刻對自己動手,再看大漢的動作,忽而想起了什麼,“你不會在找那小孩吧?”
霍範眼眸微斂,秦梔冉就知道她多半是猜對了。
“這麼緊張啊,那小孩很重要嗎?不會是什麼大人物的孩子吧,你說你一通緝犯偷跑回國也就算了,還綁了個孩子帶過來。”
秦梔冉故作思考,“你圖什麼呀?”
霍範沉默著,秦梔冉現在倒也不在意這些了,都這樣了,她已經窮盡手段,無路可退,最後的關頭怎麼也不能讓霍範安生。
秦梔冉睨了一眼四處搜尋無果的大漢,喊道,“別找了,不在這,我早把他送出去了。”
“不可能。”
出聲的是霍範。
秦梔冉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為什麼不可能,你沒看到船上的情況嗎?我能放倒他們,救個小孩罷了,豈不是容易的事。”
霍範冷哼一聲,“你能救他,為什麼你自己不跑。”
“這不是給你準備驚喜嘛!”
秦梔冉目光微微移動至霍範的身後,霍範心頭一驚,猛地回頭,卻發現身後空無一物。
秦梔冉趁著兩人都回頭的功夫,將一個小瓷瓶重重丟到地上,瓶身破裂,接觸空氣的一刻,嫋嫋白煙從中升起,阻隔在秦梔冉和霍範之間。
這是秦梔冉身上所剩最後能用的東西,她趁著這個空擋就要開溜。
霍範短暫的怔愣一瞬,意識到被秦梔冉耍了,憤憤回頭,再也顧不上逼問秦梔冉有關潘逸下落的事情。
霍範咬著牙,滿臉狠意,一隻手猛的抬起,漆黑空洞的槍口對準了白煙的方向,卻有些看不清秦梔冉的具體位置。
………………
潘霄雲帶著孫海以及另外兩名保鏢從另一個位置上了島,卻不曾想正好遇到了逃跑至此躲在石頭背後的船長。
稀疏的一點小動靜吸引了剛上島的孫海,在潘霄雲的示意下,兩名保鏢將船長揪了出來。
“饒命,霍老闆饒命,我也是被逼的,實在是那個女人太邪門了。”
船長被保鏢揪著衣領,甚至都沒敢睜開眼睛看看面前的人是誰,被連拖帶拽的走到潘霄雲面前,只一個勁的求饒。
孫海示意,船長被猛的踢了一腳,身上吃疼,才緩緩睜開了眼睛,卻突然愣住。
眼前的哪裡是霍範,分明是兩個他沒見過的人。
一人身穿黑色西裝,面容冷峻,眼下還有一道微不可查的疤痕,一看就不好惹。
另一人穿著休閒的花色襯衫和短褲,一副海邊度假的模樣,可凌厲的目光只在他身上掃過一眼,就讓他下意識的渾身一抖。
見船長安靜了,潘霄雲才淡淡開口,“你說的霍老闆是霍範?”
船長略微沉默,卻又被狠狠踹了一腳,只能不住的點頭,“是,是霍範霍老闆。”
“你剛說什麼女人?什麼邪門?”
他想著,霍範果然有問題,偷渡回國本就是危險的事情,處理事情也就罷了,還扯上了什麼女人?不對勁。
潘霄雲看到了遠處擱淺在沙灘上的遊艇,用頭點了點那個方向,“那是你們的船?怎麼回事?”
船長只是反應慢了一些,於是,又捱了一腳,一邊心中叫苦,一邊趕緊組織語言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