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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侯府

兩天兩夜,差點失了性命。

巨大的心理落差,再加上身體的傷痛,母親認為三弟命硬,不滿百日,便把三弟遷出了內院。

身為孟氏嫡子在外院,雖不至於受虐待,但有父母關愛的孩子和沒有父母關愛的孩子,在僕人的眼裡,那待遇是不一樣的。

孟氏嫡支子弟,都是四歲開蒙,唯有三弟長到六歲才開蒙。半年後,仍結結巴巴的背不全一篇千字文。

母親一怒之下,命人把三弟送到了泰安東嶽書院,託於伯父伯母照管。

伯父伯母無子,母親的用意,不言而喻。

不曾想,與三弟同吃同住一起長大的師兄竟做了皇帝,堂姐做了皇后。

眼見著,三弟官運亨通,越來越有出息,精於算計的母親,便不再提過繼之事。

父親這話說出來,不亞於在三弟的傷口上撒鹽。

孟世子擰眉思索了一番,覺得就當前的時局,有必要與父親好好的說道說道,免得他一意孤行,把孟氏陷於麻煩的漩渦。

行刺公主殿下的刺客,至今仍逍遙法外,他們孟氏必須得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深吸了兩口氣,待心緒逐漸平靜下來,他看向承恩侯,溫言勸道:“父親,孟家能夠傳承幾百餘載,靠的不是裙帶關係,而是詩書禮儀!

我們孟家若真送了女郎去參選太子妃,不說其他的門閥世家,會不會憂懼孟氏風頭太過,聯合起來打壓?便是太子殿下,也會疑心孟氏送女入宮,是不是想控制宮闈,掌控皇權?”

“身為外戚,聖眷越濃,責任與猜疑便會越大,除了謹言慎行。”他道:“我們更應有‘月滿則虧,水滿則溢,登高必跌重’的憂患意識。”

“有一日倘或真應了那句‘盛筵必散’的俗語,這也是時運如此,與孟氏女郎做不做太子妃,沒多大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