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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拿捏

杜尚書的夫人與承恩侯府世子夫人是親姊妹,若真是金州杜府三房的老太太出事了,這人直奔貢院報喪,就太反常了。

孟維常的書童,在一眾閒雜人等圍繞著貢院報喪的話題談興正濃時,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他必須要馬上回府,把這件事情告訴夫人。

“哎呀,我想起來了,杜尚書有個堂弟,就是進宮做了太子侍讀的那個,聽說今年也參加了會試。自盡的……莫非就是他母親?”

更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說道:“若真是他,這不是大不孝嗎?”

有人直接懟他:“扯什麼大不孝,人家可是六天前就進貢院了,不知者何罪?”

“就是就是。”也有人揚聲附和,“莫說金州這麼遠,便是在這建鄴城,此刻哪位學子的親孃老子死了,那也得等兩天之後貢院的大門開啟了再說,絕沒有直接到貢院報喪的道理。”

“可惜了,聽我們公子說,這位杜侍讀,可是最有希望登頂前三甲的,現在他家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便這次中了貢士,也無緣殿試了。”

“那他母親到底受了什麼委屈,非要趕在這個時候上吊自殺?”

“女人尋死覓活,無非就是夫君另有新歡,在婆家受盡欺辱,忍無可忍唄。”

“那也說不通啊,若原配有子傍身,兒子書讀的好,有出息,這新歡再多也威脅不了她的地位,她為什麼要自盡?”

“這……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杜家人……”

……

這些竊竊議論,全都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周九如的耳中。

說實話,她也不相信楊老太太會自殺。

杜家子嗣不旺,楊老太太二十八歲才得了杜緹這麼一個寶貝疙瘩,她有多稀罕自己的兒子,全金州城的人都知道。

一個愛子如命的人,怎麼可能在兒子會試期間自盡,毀兒子前程?

……

莫言帶著那人往前走,選了個門面看上去很氣派的茶樓,直接到二樓要了個包間。

待周九如他們趕到時,莫言都已經叫了滿桌的點心在細細品嚐了。

“少吃點,給肚子留點空。”周九如端坐桌前,敲了敲桌子,提醒他道:“再過一個時辰就要用午膳了。”

莫言舉著一塊豌豆黃,一臉嫌棄的道:“就這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點心,還能撐著我?”

周九如睨著他,又敲了敲桌子,明顯的不耐煩了。

見狀,莫言連忙一口吞掉點心。從袖子裡摸出一個白瓷瓶,倒出一粒褐色藥丸,起身給那人服下。

很快,那人的目光便不再渾濁,清醒了過來。

“你們是誰?想幹什麼?”他神色惶恐。老太爺派他入京報喪,特意交待他,去了尚書府聽王夫人的安排。

凌晨在路上,有個黑衣人攔下他,開始他還以為是攔路搶劫的,兩人一番打鬥,他輸了。

那黑衣人用刀指著他,叫他必須先到貢院報喪,最好能大鬧一場。

大鬧貢院,他怎麼敢。

他是老太爺的隨從,很清楚會試的規矩。

學子們在進入貢院後,為防作弊,吃住都在貢院裡面的考舍。有什麼事,白天搖旗,夜晚舉燈,不可隨意走動,不可隨意開口說話。

哪怕是有人死在了裡面,也是扔出貢院,讓外面的人接應處理,不到時間,是不會開門的。

只是那黑衣人,拿出了兒子貼身戴的金鎖片,那金鎖片是兒子滿百日時,老太爺賞的,一直戴在兒子身上,不曾取下來過。

他和他家娘子,連生了三個閨女,好不容易去年三月得了個白胖兒子,夫妻倆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為了兒子的安全,明知到貢院報喪不妥,他咬咬牙,還是照做了。

沒想到剛開了口,還沒有鬧開,就莫名的說不出話來。

想到此,隨從大膽的盯著莫言,心下暗忖,這人是不是練了什麼攝魂的邪術?為什麼他會聽他的話,還會不由自主的跟著他走。

“這話該我們問你才是。”蕭瑞陽看著他道。說罷,又拿起茶壺,給周九如和衛斯年各沏了一杯茶。

他見衛斯年一進屋,就跟先前那位一樣,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點心上,只好自己開口。

“你是誰?知道擾亂科舉是個什麼罪名嗎?”

見那人遲遲不應答,蕭瑞陽便朝孟家雙胞胎使了個眼色,兩人上前,一人一腳,把那人踢的當場跪下,然後又扭住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