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有沒有問過她的感受?
在這件事上,太子不想再與衛斯年爭辯什麼,可這小子一根筋,對妹妹又死心塌地。
今日不說清楚,以後就別想太平。說不定往後,天壽只要受了點什麼委屈,他就會跑過來打一架,吼兩嗓子。
“這原本也是她自己的選擇,她很清楚,自己將來要面對什麼?”
“若不然,也不會在聽你說了莫神醫拿她的血去做試驗後,便要求莫神醫給她教出兩個醫女來。你倆跟著一起,也沒少認藥材吧?”
太子說完,便示意葛老推他走。
衛斯年很清楚,即成的事實,現在不管怎麼說,也都改變不了什麼。
可當他看到,小姑娘單薄瘦弱的身影,就那麼直直的坐著,不吃不喝抄了一天的佛經後,終是有些意難平,才來找太子的。
哪怕是一句遲來的道歉,那也算是心靈上的慰藉,他知道他家小姑娘心思敏感,最在乎這些親人。
衛斯年上前,攔住太子,說出來的話已沒有了先前的強勢,但他仍想為他的小姑娘討個說法。
“我知道,像聖上和浮雲大師這樣胸懷天下的人,但凡需要做出選擇的事情,無論怎麼選,都沒有絕對的對與錯,有的只是立場與看問題的角度。”
“但這樣對週週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她從地獄裡爬出來,不應該為了當一把能夷平萬神宮的寶劍,就要時時委屈自己。”
“公平?”
太子面冷如霜,抬手指著他,“那你說,怎樣才算公平?”
“你自小長在山野,應該最清楚弱肉強食的道理,自然法則面前,都沒有所謂的公平,何況強者為尊的神界。”
“幾十年的動亂,人家給你公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