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意思,擔了所有的罪責,讓案子就這麼結了。”衛斯年似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朝中還有馮信之流盯著二表舅,若此案不結?”周九如瞪他,“倒黴的可是二表舅這個大理寺卿。”
衛斯年神色一凝,想起劫獄案發生後的那個大清早,他們去地牢查探時,有個帶路的寺丞當時向周九如進言,說是擔心萬神宮會把手伸向朝堂,利用黨派之爭,把忠於大秦的官員一個個清除掉。
週週聽了,還誇那個寺丞是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好官員。
“這麼說,這錢寺丞是想通了,所以才自殺留書的。”衛斯年說著,又把視線轉向了盧志永,“那他定然也留下了追查的線索,何人綁架了他的妻兒,又是何人指使了他?”
盧志永苦笑,望著眼前馬車裡的這對璧人,嘆了口氣道:“他的確在私下裡,給我也留了一封信。說他無意間發現,那些人拉扯他時,掌中的厚繭硌人,劫獄時還有一名女子跟隨,那女子會攝魂之術。”
說罷又向周九如躬了躬身,然後退避一側,道:“公主既然要出門,也該啟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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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的厚繭硌人,定是長期拿刀劍所致,而且出生並不優越。像衛斯年這樣‘夏練三伏,冬練三九’以武入道的人,手中也只是起了一層薄繭。
最符合這個特徵的,除了混江湖的,就是軍中那些兵卒了。
直到去了萬佛寺,見了浮雲大師,周九如眉宇間的鬱色都沒有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