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在意那些大臣們的彈劾:“本公子身為御前侍衛,公主伴讀,佩劍在宮裡行走,那是理所應當,他們看我不順眼,又能拿我怎麼樣。”
舉目望去,見四周並無人注意到這裡,便神色一凜,低聲說道:“我一開始確實是故意的,就是想試探聖上對我的容忍度,提醒一下那些想讓家中子弟做駙馬的大臣們,最好知難而退。”
“後來皇后娘娘有孕,我便想著娘娘這一胎可是極緊要的,有我這把桃木劍鎮著,保證無人敢用邪祟手段打皇后娘娘的主意。”
“你想多了。”
周九如淡淡地瞥他一眼,道:“有我父皇在,最起碼在這宮裡頭的一畝三分地上,任何邪祟,都要繞路。”
雖說龍氣可避邪祟,但一想到大理寺地牢裡,那股巫的氣息,周九如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
她轉身,對恭立在柱子旁側的一位宮女吩咐道:“去跟柳青說一聲,多做點梅花餅,我要帶一份出門。”
真要出門?
衛斯年來不及多問,趕緊往自己住的偏殿走去:“我先去梳洗,這臨近過年,外面人多,不管你去哪,還是有我陪你一道好。”
周九如一聽,彎眉而笑,也該帶他去見見姬家老祖了。
……
……
吳振到底把心宿藏在哪裡了?
坐在出宮的馬車裡,周九如又開始心不在焉了。
偌大的建鄴城,都不知道被五城兵馬司,還有各部侍衛衙役,明裡暗裡翻過多少遍,忠義侯府也是。
幾次派人潛入,又讓候府的暗樁配合查詢,竟找不到一丁點兒蛛絲馬跡。
這心月狐難道……還能飛了不成?
對於千月的藥,周九如還是很有信心的,要能飛,他還能挨那一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