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如擺手:“我看還是算了,萬一你們輸的太難看,豈不沒面子?”
“公主就這麼自信?”
蕭正陽有些好奇,若他沒看錯,太子已經是半步宗師了,他又剛剛晉級武道九階,他若跟太子聯手,宗師也殺得。”
“公主殿下,不知衛二公子在何處?”他停了一會,含笑問道。語聲中含了幾分急迫,“可否為微臣引見一番?”
周九如聞言避重而就輕,立刻向寧王告狀:“蕭伯父,你看蕭世子,與阿兄說話自稱我,與我說話,卻口口聲聲稱殿下,這親疏,顯而易見。”
“小九如,誰叫你不早出生幾年呢?”寧王語帶遺憾,戲謔道:“思南與太子殿下乃總角之交,與公主殿下才不過一面之緣,還不熟呢!”
“天壽,”太子在一旁插言,“你若肯喚世子一聲‘思南哥哥’,他定然不好意思再稱呼你為公主殿下。”
“咦。”周九如一個哆嗦,雞皮疙瘩散了一地,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道:“阿兄,你沒吃錯藥吧?”
這還是那個冰玉般的少年嗎?見到兒時的舊友,竟一改平時的清冷與寡言,像換了個人似的。
臉上的笑容,也明顯多了起來,完全不似從前一副高冷王子範,拒人於千里之遙。
見妹妹一副見鬼的表情,太子更甚,一把摟過蕭正陽:“我與思南兄長,可是一起玩泥巴長大的兄弟,情份自與別人不同。”
還情份,這畫面簡直令人……不得不想歪啊!
周九如連忙搖頭,甩掉滿腦子的什麼冰山攻,陽光受什麼的。
指著他倆道:“夠了啊,好像我沒朋友似的。”
太子玩笑一番後,便見好就收。
拉著蕭正陽說起了正事:“兄長,你在閩州統兵多年,對海寇作戰經驗豐富,咱們大秦的第一水師,可就全靠你了。”
“放心吧!這麼多年,我在閩州可不是白待的。”蕭正陽胸有成竹地說道。
周九如也為阿兄感到高興。
人生最難得是,不論貧窮還是富貴,生命的旅途中,有人會等待,會相互幫扶,會不離不棄。
就像父皇曾言:“不管任何時候,朕都可以把自己的後背毫不猶豫地交給蕭劍!
父皇對蕭劍的信任安如磐石,堅不可摧!
蕭劍對父皇,也從不居功自傲!
他不會把自己的軍功當作謀利和炫耀的資本,即便現在功成名就,仍跟在父皇后面兢兢業業,夙夜辛勞!
對父皇的態度,親近中又不失對上位者的恭敬!
寧王蕭劍絕對是個進退有度,左右有局的人!
周九如的目光一會轉向寧王,一會又轉向正交頭接耳,竊竊商議政事的太子與蕭正陽,澄藍靈動的眸子顧盼神飛,擋不住的清麗明媚。
“蕭兄,原來你在這裡。”燕北王衛牧帶著長子衛博文,次子衛斯年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這遺傳基因的強大,這父子三人,都是極具異域風情的美男子。
衛家世代鎮守燕雲,北疆將士在中原受兵戈擾攘四十八年的動亂中,仍能堅守外御強寇,內屏動亂,維持邊關幾十年的安定。
這裡面,雖少不了以大長老為首的燕魂衛在背後運籌震懾,但更多的卻是衛家三代人所付出的熱血與忠誠。
燕北王黑頭髮黑眼睛,但卻高鼻深目,五官輪廓極其的鮮明,一看就知道他有外族血統,身上偏還帶著一股子煞氣。
衛博文個子不像父親與弟弟那般高大,卻也俊秀挺拔,最出彩的就是他那雙栗色的眼眸,與衛斯年有三四分相似。
不過,衛斯年的眼睛呈琥珀色,明亮通透,而他的眼睛卻略顯憂鬱冷漠。
“太子殿下,公主殿下,世子。”衛牧帶著兒子走過來打招呼,眾人又是一番見禮還禮。
蕭劍許久未見衛牧,聊的特別熱切。
“公主殿下萬安!”衛博文來到周九如面前,深深作了個輯,旋即問道:“公主這些年,過得可好!”
“能跑能跳,好的不得了。”周九如明媚的笑道。
衛斯年見周九如頭戴赤金嵌紅寶的蓮花冠,身穿大紅織金纏枝牡丹交領襦裙,紅色披帛纏繞於兩臂,站在身著玄衣的太子身邊,一紅一黑,很是驚豔。
“週週,你今日的裝扮與前幾日試穿的吉服大不同。”他好奇地問道:“是皇后娘娘又給你指派了新的司衣司制?”
這兩日,皇后娘娘每天都給太初宮添人,從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