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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見解

父親大概想著,就算東窗事發,姑祖母為了維護阿璇,也會把下藥之事擔負起來,原本就是侯府的宴飲,攬過來也是順理成章的。

父親的這一局,碰巧被回京的寧王世子化解掉,實乃不幸中的萬幸!

他跟二郎過來,除了向天壽公主請罪,更想探探文國公對此事的態度。

聖上是文國公夫婦教養長大的,有時候文國公的態度,往往代表了聖上的意思。

無論是下藥,還是怒打公主殿下的醫女,聖上如果執意追究,既便姑祖母有心袒護,阿璇也逃不掉。

要是被聖上扣個私德不修,以下犯上,汙衊皇族的罪名,阿璇在貴族女眷中的名聲就算完了。

不過……今天過後也沒啥好名聲了。

裴清宗此時才發現自家小妹不是驕縱,而是愚蠢。

否則,怎麼張嘴就咧咧:你們主僕可真夠噁心的,為了不讓我參選太子妃,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還嫌中元節的事不夠丟人,空口白牙的去攀扯公主。

……

“老師。”看到一襲青衫袍服的文國公,闊步走了過來,裴清宇連忙起身行禮。

沒回京之前,他一直就讀東嶽書院,也算是受教於文國公門下。

“拜見泰山先生!”裴清宗愣了下,也緊跟著上前行禮。

因東嶽書院開在泰山腳下,士林中人都稱文國公為泰山先生,傳揚開後,泰山二字就成了他的別號。

文國公未曾叫起,仔細端詳著正在向他躬身施禮的兩兄弟。

裴清宇瞥了眼兄長,先開口說道:“老師,舍妹出手傷人,言語無狀,家慈知曉後,特命我與大兄前來,向公主殿下請罪。”

見文國公還是不語,連忙往自己身上攬錯,“老師,身為兄長,我對妹妹未曾盡到引導之責,致她今日犯下大錯。”

他目露愧色,再次躬身長揖,“煩請先生告知公主,若有降罪,我們兄妹自當領罰。”

望著眼前兩位容貌佚麗,風姿卓越的郎君,文國公心中悵然一嘆,有子如此,夫復何求?

生於門閥世家,裴尚書已經擁有了別人幾世都難以達到的聲望和高度,為什麼還要去掌控原本就不屬於自己的權力。

他抬了抬手,示意兄弟倆先坐下,笑言道:“一直這麼站著,你們年輕人沒事,我年紀大了,腿疼的厲害。

況且,老夫來時,天壽已經說了,裴二姑娘對她的醫女有誤會。先前,她並不知曉。

冤家宜解不宜結,既沒深仇大恨,她這個做主子的也不好隨意插手,就由她們自己吧。”

裴清宗聞言一愣,這話表面聽起來挺客氣的,人家不追究你汙衊之罪,身為主子也不護短,實則卻是不屑。

一句就由她們自己,便把她的醫女置在了與阿璇同樣的高度,這是根本沒把阿璇放在眼裡。

裴清宇扶了文國公坐下,又親手為他斟了茶。

文國公端起茶盞,緩緩啜了兩口,溫言道:“在我這兒不用拘著,你倆隨意一些。”

“是,老師。”裴清宇恭敬地應了一聲,然後側身坐在了裴清宗的右下方。

文國公問道:“陳家馬車出事的事情,你們兄弟倆想必也都聽說了?”

兩人神色略顯凝重,點了點頭,卻都不語。

文國公也沒再說話,捧著茶,悠然喝著,好像剛才那一問,只是隨口而言。

心裡卻道:裴氏雙驕,果然聰慧。

在陳家馬車出事後來國公府,定是知曉了內情,藉著陪罪的由頭,想探探宮裡頭有沒有深究這件事的意思。

算了,原也是意料之中的。

望著眼前,芝蘭玉樹般的兄弟二人,文國公突然間,起了惜才之心,便換了個話題。

“大公子身為河西涼州府的解元公,時逢天下昇平,對大秦如今提倡科舉,選取天下有識之士,以達士庶平等之目的,可有什麼體會與不同的見解?”

裴清宗一怔,半晌後方起身說道:“科舉可暫緩士庶之間的矛盾,往長遠看,有助於穩定和促進整個社會發展的公平性,晚輩甚是尊崇。”

言簡意賅,答的滴水不漏,多一句廢話都沒有。

文國公心中驀然一動,再次問道:“你是督國公合全族之力,培養出來的繼承人,卻不願入仕。故而朝堂上的事,就有理由袖手旁觀。

但你身為君子,對父親所作之惡,視而不見,卻有失君子之德。

身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