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什麼亂?”周九如伸手戳了戳衛斯年的心口,“你跟樂水到外面等我。”
衛斯年還想再說什麼,維護弟弟的國民好兄長裴清宗,連忙上前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衛二公子,請移步!”
衛斯年斜了他一眼,別開臉不情不願地走了出去。
樂水最討厭磨嘰,抱緊懷裡的東西,緊跟著就出了帳篷。
待所有人都出去了,想起伽藍昨天的異樣,周九如道:“二公子,我也有個不情之請,我想看看你的後背?”
裴清宇默了默,才從鼻子裡“嗯”了一聲。
周九如從小在父兄的背上和懷裡長大,不拘小節慣了,對男女大防根本沒什麼概念。
裴清宇一應聲,她迫不及待就掀了被子。
因有兩道傷口深可見骨,千年處理的時候縫了線,然後用白紗布從後到前跟女人裹胸似的幫裴清宇包紮了起來。
昨晚他還發了熱,為了方便換藥,上身就一直“果著”沒穿衣服。周九如掀開被子,一眼就看到了他後腰上有塊圓月似的紅色胎記。
這會,周九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外人不知內情,都以為伽藍和扶桑武士行刺她,是為了給蕭弦報仇。
但她心裡清楚,伽藍和原田行刺她是順便的,他們來中原的真正目的就是為了尋找蕭鵬。
真想看看,如果裴燁知道自己養的兒子原來是妻侄子,不知道會是個什麼表情?
周九如在這琢磨著,怎麼看裴燁的笑話,裴清宇卻在冰與火中煎熬。
她的手一覆上他的腰間,他便情不自禁的一陣顫慄。
他深呼吸竭力讓自己淡定,可身上那種舒舒麻麻的感覺,鼻翼間傳來的淡淡藥香味,無時無刻不在挑戰他的忍耐。
面對自己喜歡的女孩,他想,即便是聖人,此刻心裡也會泛起漣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