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恨恨地說道:“我裴璇若選不上,她陳蓮也別想進東宮。”
“阿璇,”蕭夫人搖頭勸道:“別拿自己的名聲去跟別人置氣,不值當。”
裴璇一慣驕縱,哪裡是個能聽進勸的人:“陳蓮的母親紀氏出身商戶,她若當選,我便要匍匐在一個低賤的商戶之女腳下。
憑什麼?我才是真正的門閥貴女。”
“即便紀氏出身商戶,妻憑夫貴,她照樣被朝庭授以正二品的誥命。”
裴珂看向妹妹,說道:“陳家出身不顯,卻因著書,出過好幾代官宦。她公公乃政事堂首席大學士,丈夫又掌管都察院。試問,陳氏父子的官途鴻運在大秦,又有哪個世族能比?”
“我不管。”裴璇跺著腳,任性地道:“總之我不痛快,陳蓮和她的猴子表妹,也別想好過。”
“你……”蕭夫人見女兒如此固執,心裡沉甸甸的,卻又不能過多指責她。
便拉著她的手,好言好語地相勸:“阿璇,不是娘不幫你,什麼辦法都想了,可你身上的印痕還是無法褪掉,眼看著大選之期臨近,如果你連第一關的體檢都過不了,如何能入主東宮?”
“褪不掉,不是正好如了母親的意?”裴珂一衝動,這句話便破口而出了。
蕭夫人聞言一愣,心裡像被挖空了似的疼。
她想開口解釋,嘴角翕翕,最終無言。女兒是自己一手帶大的,養得如此愚蠢,還真是自作孽啊。
難怪,老夫人一直看不上自己。
“二姑娘,”跟著蕭夫人身邊的單玉,見主子氣得渾身發抖,一著急,也顧不上尊卑。便斥責了她一句,“你太不知好歹了,夫人為你操碎了心,你怎麼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