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昨夜,他吩咐阿金潛進文國公府,試探了一番。
果不其然。
回來之後,阿金回稟道:“那位公主絕非俗人,我剛靠近她的院子,便被她發現了。”
阿金是個很強的陣法師,匿影藏形最是在行,一般宗師都很難發現他,可那位公主卻發現了。
若連阿金都接近不了的人,那修為必定非常可怕,裴清宗不得不防。
俗世因為靈氣稀薄,修行非常辛苦,並非刻苦修煉就能成功,好多人煉氣一輩子,都到不了九階,更別說結丹成為宗師了。
武道略比煉氣強上那麼一點,但也只是強上那麼一點,世上也沒有如此年紀,就成為宗師的人。
更何況,昨天那個場面,就算是宗師,也不可能在水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把那二十個刺客全部殺掉。
要知道,其中一位刺客也是宗師級的高手。
樂侍衛雖說領悟了劍意,可以越級擊殺對手,但她只是個六階武師,根本沒那個實力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解決那麼多的刺客。
除非……
他真為父親大人感到悲哀,根本不曉得自己遇上了怎樣的對手,便迫不及待地下殺手,屢屢失敗,還沾沾自喜,以為天子不敢對裴氏怎麼樣。
思忖半晌,裴清宗問蕭夫人:“母親,府尹大人是否已經離去?”
“走了。”蕭夫人緩緩說道:“你父親並未見他,聽說聖上下旨將他貶去了沙州任知縣,有生之年怕是難回建鄴城了。”
“沙州?”聽罷,裴清宗面上不露情緒,內心卻駭然。
這偏遠的地方比比皆是,聖上為什麼會把應天府尹貶去沙州,是想給河西裴氏一個警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