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不解地問:“他都這樣對你了,你還覺得……” 林茹點點頭:“我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從小到大,他一直把我視為己出。直到我媽生病。” “什麼?不是親生的?”江清月吃驚地看著林茹。她的內心,究竟要如何強大,才能如此雲淡風輕地說出自己的身世? 林茹點點頭:“他是我媽媽的同學,閨蜜般的那種。後來我媽遇人不淑,那個男人卻在我媽懷了我後離開了我媽,任憑我媽媽如何哀求,那個人都不為所動,最後我媽想不開,準備自殺。” “是他救了我媽。他對我絲毫不比親生父親差,從小到大,疼我,愛我。為了怕他和我媽有了親生孩子後對我不好,他主動提出做了絕育手術。為的就是讓我媽媽安心。” 江清月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樣的人,簡直可以用偉大來代替。 林茹繼續說:“直到有一天,我媽生病了。做了一次手術,花光了我爸所有的積蓄。我爸為了給我媽媽治病,什麼活都願意去做。” “後來他的一個朋友,因為賭,一夜之間贏了三十萬,我爸見賭博來錢如此之快,於是央求他的朋友也帶自己一起去碰碰運氣,沒想到一下子就贏了一萬塊。” “我爸當時特別高興。卻沒想到是他是朋友給他下套,最後竟然欠下他們十萬塊。” “從此我爸就背上了鉅額債務,自己打工賺的錢,統統都被那些人給搶走了,我媽後續治療的錢也沒有了。我爸不僅辛苦工作還拿不到錢,更是經常被那些人追打要債,長長被那些人打得鼻青臉腫的。不敢去見我媽媽。直到四年前我開始工作。” “哪怕馬慧她們再怎麼欺負我,我也認了,只要能夠有一份固定的工作,能夠維持我媽的醫藥費用。” 江清月憤恨那些設局害林寶興的人。想到林寶興,不由得又是一陣嘆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默默地掏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林茹:“林茹,這張卡里有五十萬,你先拿著,替伯母把病治好。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林茹連忙推辭說:“謝謝你,清月,肯和我這樣的人做朋友。但是這些錢我不能收。” 江清月硬塞到她的手上,繼續說:“這些錢,算我借給你的,等你將來有錢了,再還給我。” 林茹知道,眼下自己最應該做的就是治好媽媽的病。其他的,就如江清月所說的,以後再說就好。 謝了江清月,林茹眼含淚花地用力地點點頭:“謝謝你,清月,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江清月笑著說:“傻瓜,和我還要這麼客氣嗎?” 林茹笑笑,朝江清月說:“既然來了,去我家坐坐吧!” 江清月點點頭,走過去將車子停在路邊,這才和林茹兩個一起來到林茹的家裡。 推開門,看到林茹的家裡,居然家徒四壁,江清月驚訝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裡和六七十年代的農戶家裡的條件差不多,除了一個木質大衣櫃稍微有點九十年代的感覺,其他的一床一桌再加幾張凳子,再無他物。連電視機都沒有。 不過家裡倒是收拾得還算乾淨。江清月終於理解林茹為什麼甘願受馬慧的欺負也咬牙強忍,只為堅持留在紀氏了。 江清月沒想到,林茹家裡居然如此貧困,儘管如此她還是花了三千多元,請設計部的同事們一起吃飯,絲毫沒有猶豫。 江清月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幫助林茹。不僅僅林茹是紀氏的人,更是因為她是自己認可的朋友。 林茹給江清月倒了杯白開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非常抱歉,因為我不喜歡喝茶,所以家裡也沒有什麼茶葉之類的。” 江清月理解地點點頭,她實在是沒想到,林茹居然生活得如此困難。難怪那些拜高踩低的同事都不願意和林茹交朋友呢。 在林茹家待了十幾分鍾,紀雲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江清月看看時間不早,起身告辭,林茹站起身想要送送江清月,江清月讓她不要出來。 這個小巷比較深長,卻連個路燈都沒有,林茹一個姑娘家家的晚上回家,實在太不安全了。 江清月想,回去讓關海送林茹一處房子,讓她不要再住這麼偏僻的地方。這裡魚龍混雜的,實在是不太安全。 林茹堅持把江清月送到門口,江清月沒有讓她出門,還叮囑她關好門,沒事晚上儘量不要出去。 林茹答應著,還是站在門口看著江清月越走越遠的背影。 沒想到,自己工作了四年,所有人都瞧不起自己,偏偏總裁的夫人和自己做了朋友。更是不嫌棄自己的家庭背景。 林茹打心底裡感激著江清月。心裡更是想著,以後哪怕是赴湯蹈火,也一定要報答江清月對自己的知遇之恩。 江清月沒想到,就在短短五十米左右的巷子裡,自己竟然遭到了伏擊。 兩個黑衣人,衛衣的帽子戴在頭上,將他們整個面部都遮掩的嚴嚴實實的。在原本就黑暗的巷子裡,更是看不清兩個擋住去路的人的面部。 江清月望著面前攔著去路的兩個人,絲毫都不緊張。反倒是那兩個人,見江清月並不害怕,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