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做事,乾脆、果斷,從來不會拖泥帶水。 紀雲舟吩咐收回二叔手上工廠的管理權,青山果斷地安排了自己人,直接從二叔手上拿回了管理權。 紀雲舟根本無需過多地過問,青山早已經處理的妥妥當當。 只是,紀雲舟低估了二叔一家不要臉的程度,見唯一一個仗著紀雲舟斂財的工廠被人強行接管後,紀二叔片刻不帶猶豫地,攜家帶口地來到了紀家老宅錦苑別墅。 要知道,紀父當年只是他們村的一個大學生之一,是在遇到了富家女紀夫人後,靠著紀夫人孃家的資助,才創立了今天的紀氏。 而且當年的紀氏也並非如現在這般稱霸雲城,是因為紀雲舟接管之後,才將紀氏徹底帶上了巔峰。 如今,紀家二叔夫妻兩個,和紀雲舟的奶奶以及紀二叔家的兩個子女紀雲磊和紀雲敏,此時正不請自來地端坐在錦苑別墅的客廳裡。 這錦苑別墅是當年紀夫人孃家陪嫁的嫁妝之一。這麼多年一家人一直住在一起,紀雲舟姐弟仨都是在錦苑別墅長大的。 紀家老奶奶卻非要讓兒子給自己在錦苑別墅留個房間,說是自己要帶著老二一家搬回來住。 紀南山苦笑著對那個胡攪蠻纏的老孃說:“媽,你就別再胡鬧了,這裡是潔瑩孃家的陪嫁,戶主的名字可是陳潔瑩的名字,你兒子我也只是借住在這裡,沒有權利把你們這些人收留下來。”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孝子,你別忘了,我可是你媽!”紀老奶奶憤怒地朝紀南山吼道。 紀南山無奈地勸道:“媽,你怎麼能這麼說呢?作為兒子,我自問沒有虧待你吧?” 老奶奶更加生氣:“你們住著大別墅,卻把我老太太一個人扔在鄉下,你是怎麼好意思說沒虧待我這個老婆子的?” 紀夫人忍不住插嘴:“媽,你說話得憑良心。難道大橋村的別墅不夠氣派嗎?怕是整個鎮上,都沒有人家的房子有您住的別墅豪華吧?” 老奶奶生氣地抓起面前茶几上的花瓶,就朝紀夫人身上砸去:“滾開,這裡沒有你一個外人說話的份。” 眼看著花瓶就要砸在紀夫人身上,紀南山一個勁步擋住紀夫人,那花瓶重重地砸在紀南山的後背上,紀南山悶哼一聲,趴扶在紀夫人身上。 紀夫人氣得朝老奶奶怒喝道:“我家不歡迎你們,現在請你們立刻、馬上離開我家,否則我就報警。” 紀北山一看紀夫人生氣了,連忙站起來打圓場:“哎呀!大嫂,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把我們趕出去呢?” 紀二嬸也附和著說:“就是,憑什麼你住得這裡,我們就住不得了?說到底我們都是一家人。” 一直沒有說話的紀雲磊和紀雲敏兩個對視一眼,紀雲敏馬上也跟著站起來,走到紀夫人面前,故作調解地說:“是啊,大伯,大伯母,我們都是紀家人,當然要住在一起啊。再說了,這麼大的別墅就你們兩個人住,不嫌浪費嗎?以後我們一家搬進來,也好多陪陪你們,這樣你們老兩口子才不寂寞嘛!” 紀夫人看著這麼不要臉的一大家子,更加生氣,朝紀先生吼道:“紀南山,給我把這奇葩的一家人趕出去,否則,你也不要回錦苑別墅了。” 紀南山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弟弟一家太過分了,忍著後背的疼痛,朝紀青山說:“北山,你今天真的太讓我失望了。作為大哥,我自認為對你們一家不薄。” “我除了每個月給你二十萬的生活費外,每年我都另外給你五十萬,這些你的大嫂都不知道,再有那個工廠,每年你們至少能賺到六百萬,身為你的大哥,難道這樣還對不起你們嗎?你們竟然還敢給我上門來鬧,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吧?” 紀南山氣得身子都在發抖。紀夫人見紀先生氣得直髮抖,生怕他傷了身子,朝金姐說:“給雲舟打電話,讓他回來。” 金姐連忙答應著去打電話。紀雲舟正在召開公司高管會議。 電話是青山接聽的。他一看是老宅那邊的電話,連忙接了過來,得知是紀二叔一家人鬧到了老宅,連忙會議室,在紀雲舟的耳邊悄悄地耳語。 紀雲舟騰一下站起來,直接扔下一屋子的高管,起身就朝外走去。 牧野連忙站起來,宣佈會議延後。青山已經和紀雲舟兩個到地下停車場了。 很快,紀雲舟就怒氣衝衝地回到了紀家老宅。 二十幾個保鏢呼啦啦地將紀二叔一家給團團圍住。紀雲舟二話不說,徑直走到單人沙發上坐下,連奶奶和二叔都沒有叫。 紀奶奶生氣地朝紀雲舟吼道:“怎麼?紀雲舟,這就是你的教養嗎?見到長輩,都不打招呼的嗎?” 紀二嬸在一旁輕聲地附和著:“就是,就是!” 紀雲舟冷笑:“你們?配嗎?” 一屋子人都愣住了,沒想到紀雲舟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就連紀夫人都覺得自己的兒子說話有些過分了。 正準備開口,紀雲舟從青山的手上接過一隻資料夾,遞給紀南山:“爸,你好好看看吧!” 紀南山疑惑不解地接過紀雲舟遞給自己的資料夾,開啟看完,抬頭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