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也隨著青山暗示,看向了牧野,然後再看看林茹,江清月的心裡突然就來了興致,若是真的撮合了他們兩個,倒也不失為一段佳話。 江清月笑著側頭在紀雲舟耳邊說:“老公,你要不要牽根紅線?” 紀雲舟伸手攬過江清月的肩:“老婆,這個主意不錯,要不然咱們玩玩?” 林茹此時正站在一旁給林寶興打電話。這段時間,林寶興為了還債,日日夜夜守在別人家的工地上,幫人家看守建築材料,賺取些零錢。 收到林茹的電話,林寶興差點驚得掉了下巴。 他不可思議地對林茹說:“小茹,雖然爸爸沒有本事,但是爸爸知道,這種事不太可能,天上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掉餡餅,小茹,你是個好孩子,爸爸不希望你出任何事,你千萬不要上當受騙。” 林茹含淚點點頭,林寶興是個非常實誠的中年男人,非常樸實純真,林茹身上的許多品格,都是林寶興教導的。 儘管身上揹負著鉅額的債務,林寶興還是友善地提醒林茹,這樣的好事實在是蹊蹺,不能上當,不要相信。 林茹在電話裡告訴林寶興:“爸爸,您放心,現在房子的產權證上已經寫了我的名字了,所以我想讓您搬過來和我一起住。” 林寶興見林茹並不相信自己的話,於是決定親自跑過來一趟,再不濟,也要讓他們知道,林茹不是一個人,她有家人,有爸爸,甚至他的爸爸可以為了她不顧自己的性命。 很快,到了約點的時間,這一次他們並沒有要去什麼高檔的酒店,而是隨便找了一家生意還算不錯,菜品也還算比較有特色的小排檔裡。 江清月知道,林茹肯定會搶著買單,與其這樣,那就選一家她能力範圍之內的排檔。 紀雲舟他們雖然貴為總裁,但是他們三個都曾經是特種兵,在野外訓練時,沒有吃食,連老鼠和蛇都可以面不改色的生嚼生吞的人,自然不會挑食。 半個小時後,林寶興趕了過來。雖然身上的衣服都已經洗得泛白,一看就非常破舊,但是林寶興依然非常得體地打了條菸灰色的領帶,穿著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究竟是藍色還是白色的襯衫。 江清月在心底裡暗暗讚歎一句:這,就是教養!難怪林茹會在如此困境的家庭中還能保持一顆初心,原來這個林寶興應該也是一個非常有素質的人。 紀雲舟從林寶興的身上,很難看出他是一個賭棍。而且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也不似那種在工地搬磚的粗鄙的漢子。 江清月揣測,這個林寶興說不定也是出生世家的人。一個人與生俱來的氣質是怎麼也改變不了的。 江清月記得第一次見到林寶興時,他是一副邋遢的樣子,並且還開口找林茹要錢,和現在的林寶興形成截然不同的兩種形象。 望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林寶興,林茹連忙站起來迎上去,高興地說:“爸爸,您來了,太好了,快點過來坐下。” 牧野連忙站起來幫忙拉開椅子,讓林寶興坐下。 林寶興禮貌地和所有人都點頭算是打過招呼,然後才走到林茹的身邊,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 林茹激動地舉起酒杯,朝江清月和紀雲舟敬酒:“清月,總裁,謝謝你們兩位肯如此幫我,我林茹沒齒難忘。我無以為報,先乾為敬!” 說著一仰頭,一口氣把杯中的酒直接喝掉。 林寶興連忙站起來攔住她:“不好意思啊,我們家小茹不勝酒力,接下來由我來替我們家小茹敬各位。” 江清月從林寶興進門這短短的一小會兒時間,發現林寶興並不是如外界說傳說的那樣,是個賭棍,更不似外界說傳的那樣,對林茹態度惡劣。 依照林茹對待林寶興的態度,林寶興在林茹心目中是非常重要的。 林寶興端起酒杯,逐一敬向江清月和紀雲舟,以及青山和牧野,大家看在林茹的面子,自然也給了林寶興面子。 林寶興藉著敬酒,也暗暗觀察江清月等人。 江清月倒是看起來比較隨和,紀雲舟三人看起來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尤其是紀雲舟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儘管林寶興不認識紀雲舟,卻絲毫不妨礙林寶興心底裡對的暗贊。儘管大家都沒有說,以林寶興這些年閱人無數,還是看得出來,青山和牧野都是以紀雲舟為首的。像紀雲舟這樣的人,一看就是個大人物,絕對不可能是會欺騙林茹的那種人。 所以林寶興算是放心了。他沒想到,林茹居然交到了他們這些大人物做朋友。在替林茹高興的同時,也自慚形穢。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丟了林茹的臉。 端著酒杯,林寶興再次一口氣喝乾,朝大家說道:“說了不怕諸位笑話,都是因為我欠下的賭債,才讓林茹一直備受欺負。是我對不起小茹。” 拿起酒瓶,給自己斟滿,繼續說道:“感謝各位對我家小茹的照顧,我家小茹這些年太不容易了,這些年,她因為我的原因,承受了太多的白眼和屈辱。” 林寶興說著說著不禁紅了眼眶,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起來:“承蒙各位看得起我家小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