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江清月憑藉著手掌心那劇烈難忍的痛楚,刺激著自己保持清醒。
所以他壓根兒不知道,他精心策劃實施的催眠計劃已經徹底失敗了。
第二天清晨,正如楚言所期望的那樣,江清月的催眠非常成功,她僅僅記住了楚言這位大師兄,其餘的一切記憶彷彿都被無情地抹去。
每當凝視著眼前那個對自己充滿極度依賴的江清月時,楚言心中便禁不住暗自竊喜:“小師妹啊,你終究還是落入了我的掌心之中。從今往後,你便是專屬於我楚言一人所有了!”
正由於這般緣故,江清月有幸得到了能夠在整座豪華別墅內自由活動的特殊許可。
然而,她被禁止絕對不能踏出這座別墅半步。
儘管江清月曾試圖奮起抗爭,但每次面對陳媽的時候,都會遭到對方一臉嚴肅、鄭重其事地警告與恐嚇,告誡她絕不可擅自外出。
面對這樣的情形,江清月總是展現出一副溫順聽話的乖巧模樣,自然也就不會執意違背規定而強行離開。
實際上,聰明伶俐的江清月心裡跟明鏡兒似的,她深知這座看似寧靜祥和的別墅背後隱藏著數十名訓練有素的貼身護衛。
而且,更令她心生警覺的是,楚言每天都會不露聲色地讓她服下一種能使人全身乏力的詭異藥物。
在這種情況下,她目前實在不宜輕舉妄動,只能暫時隱忍蟄伏,等待時機成熟再做打算。直到她瞅準機會偷偷拿陳媽的手機給紀雲舟發簡訊。
雖然她不知道紀雲舟會不會相信,但是能夠提醒到他也是好的。
直到那天她偷了保鏢的手機發完訊息後,偷偷看得楚言進入了書房的地下室,看到裡面很多關於人體試驗的報告,她才發現,楚言的惡,並不僅僅是她看到的冰山一角。
震驚之下,她不小心碰掉一隻試管,那寂靜的地下研究室裡傳來聲響,聽起來異常清脆。
“誰?誰在哪裡?”楚言的聲音冰冷得彷彿從閻羅殿出來的幽靈。
江清月連忙轉身想跑出地下研究室,可惜還是被楚言給發現了。
楚言一把拽住江清月的手腕,聲音冰冷:“說!你都看到了什麼?”
江清月連忙搖搖頭,裝著發現無辜地說:“大師兄,我就是看你進來了,我以為你藏了什麼寶貝也不告訴我,所以才跟著你下來看看都有什麼寶貝的。”
楚言一把掐住江清月的脖子:“月月,你好像不老實,沒有對大師兄說實話呀!”
江清月連忙裝著非常害怕的樣子說道:“沒有,沒有!大師兄,我就是剛剛才進去,什麼都沒有看到。”
“那你跑什麼呀?”楚言手上的力道更大。
“我~~我~不小心打破了你的東西,我~害怕~師兄會懲罰我,所以我就想偷偷溜掉,到時候只要我~我~不承認 ,師兄也~不能~~讓我~~賠償。”
楚言這才用力推開江清月:“以後,再也不準來我的書房。”
“哦!”江清月嘟著嘴巴,不情不願地說,“人家下次記住了嘛!不過,師兄,你把我的脖子捏疼了,我~~要~~你~~賠!”
說完還兇巴巴地雙手叉腰,一副非常兇兇的模樣。
楚言望著江清月那連生氣都嬌豔的俏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好,剛剛是師兄不對,嚇到你了,師兄明天給你買好吃的。”
江清月立馬破涕為笑:“真的嗎?這還差不多!原諒你啦!”
說完朝楚言揮揮手,轉身離開了楚言的書房。
楚言望著江清月離開的背影,眼裡蹦出狠厲的光芒。
江清月裝著滿不在意的樣子大搖大擺地離開書房。她不知道楚言有沒有相信自己的話。
只是晚上睡覺前,陳媽端過來一杯牛奶,看著江清月喝了下去。
江清月沒想到,楚言竟然在牛奶裡下毒,等江清月再次醒來,才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了。
江清月心裡明白,楚言根本就沒有相信自己說的話。
所以他給自己下毒。就像他為了控制那些企業和大家族一樣,給那些人下毒。
她偷偷地給自己把過脈,知道這種毒性很強,雖然不致命,但是可以讓人失去行動能力,只能就範,聽命於楚言。
而根據江清月的觀察,發現楚言應該就是他們一直要尋找的暗影集團的首腦人物。
諸如孔融清,埃裡克那些人,不過都是楚言的手下而已。
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