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慶終於害怕起來,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原本以為可以拿捏住顧若虹,讓她將靈源丸拱手相讓的。沒想到人家手裡還有比靈源丸更貴重的雲華丹。
要知道,這雲華丹服用後,哪怕是病入膏肓的人,也能夠續命至少五年。
這樣珍貴的丹藥,竟然被顧若虹的婆婆踩了個撕不爛,皇甫慶伸手去摳了半天,也沒有那個將那猜的稀碎的丹藥給完整地摳起來,而且什麼滿是泥土和灰塵,根本不能服用了。
皇甫慶此刻正揪心般地惋惜一顆價值千萬的雲華丹,皇甫健的話更是讓皇甫慶如入冰窖。
皇甫健的意思是要對自己興師問罪嗎?
“什麼想要謀財害命?我若謀財害命,你怎麼還好端端地在這裡?說我毒害家族族長?你皇甫健死了嗎?”皇甫慶憤怒地朝皇甫健吼道。
“要說品德敗壞,你才是我們皇甫家品德敗壞的那個人!你敢說你就沒有動過什麼壞心思?你敢說面對靈源丸和雲華丹你就沒有心動過?既然如此,憑什麼事事都賴上我?”
皇甫慶,兩眼猩紅,一副不服氣的樣子,朝皇甫健惡狠狠地說。
江清月冷眼望著依然不知悔改的皇甫慶,一揮手,她帶來的銀狐隊員直接將他給押住。不讓他掙扎。
皇甫健長嘆一口氣,無奈地說:“罷了!把皇甫慶押入祠堂,老夫要稟明列祖列宗後,將他逐出族譜。”
皇甫慶一聽皇甫健要將自己逐出皇甫家,頓時就慌了。
他拼命掙扎著,朝皇甫健大喊大叫:“大哥,大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皇甫慶聲音帶著哭腔,眼神中滿是哀求。失去皇甫家的庇佑,他皇甫慶將會一無所有。皇甫慶不想被趕出皇甫家。
皇甫健卻只是搖了搖頭,一臉堅決:“你犯下的錯太多,不可饒恕。”
“憑什麼?憑什麼你一出生就什麼都有?族長的位子是你們長房的,家主的位子還是你們長房的。同樣都是爺爺的孫子,你父親和我父親還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呢!憑什麼我們就要過得窮困潦倒?我不服氣。我不服。”
皇甫慶邊掙扎邊大聲吼叫著。
這時,一直沉默的顧若虹開口了:“爺爺,其實如果他真心悔過,或許可以從輕處罰。畢竟都是一家人,逐出族譜太過嚴重了些。”
眾人皆驚異地看向顧若虹,她卻神色平靜。顧若虹現在是皇甫家族的家主,既然她開口了,皇甫健自然不會把皇甫慶逐出族譜。
皇甫健沉思片刻後說:“皇甫慶,既然家主寬宏大量替你求情,那就先不趕你離開。但你做錯事就必須受到懲罰。姑且先關入祠堂思過三天,如果他能誠心認錯並改過自新,再做定奪。”
皇甫慶聽了這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迭地點頭,“我一定好好反省。改正錯誤。”
眼下只有保住自己是皇甫家的身份,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銀狐隊員押著皇甫慶向祠堂走去。
而顧若虹則在心裡盤算著,經過這件事,皇甫家必然會有所改變,也許自己是該藉此機會作出決定了。
江清月似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走到她身邊輕聲說:“看來你又有新計劃了。”顧若虹微微一笑,朝江清月點點頭。
皇甫家祠堂內。
皇甫健率先點了高香,恭恭敬敬地鞠了三個躬,這才虔誠地將手中的香火插在面前的香爐裡。
皇甫慶被押進來後,看到皇甫健在祭拜祖先,心中湧起復雜情緒。他默默跪在一旁,低垂著頭。皇甫健看了他一眼,說道:“希望這三天你能真正反思自己的過錯。”
顧若虹和江清月來到祠堂外的庭院。顧若虹低聲說:“這次事件暴露出皇甫家內部管理的漏洞,才導致皇甫慶心生嫉妒。我打算重新選擇家主人選。”
江清月驚訝地看著她:“你是準備把家主之位讓出來?”
顧若虹微微頷首,表示認同地說道:“沒錯,媽媽。您應該清楚我的工作性質有多麼特殊。我不可能僅僅因為一個皇甫家族就捨棄掉自己的事業。
況且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和了解,我發覺玉祁為人忠厚老實、心地善良純真。相比起我來說,由他來出任咱們皇甫家的家主一職,顯然要更為恰當適宜些呢。”
聽到顧若虹這番言辭懇切的話語,江清月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對於顧若虹所作出的每一項決定,無論大小,江清月向來都是毫無條件地給予全力支援與鼓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