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真想衝到謝谷陵身邊去,她有太多問題想問個清楚。
不過下一秒變得越發激烈的戰鼓讓季自顧不暇起來。
戰鼓的頻率影響著行動陶俑的數量。
在躲避攻擊期間,季無奈被逼進兵俑堆中。
她現在不但得躲避著那些兵俑的進攻,還得防備身邊不動的兵俑。
也不知這些陶俑是什麼材質的,即使摔倒在地上也不會碎。
而她的武器即使破開陶俑,也無法讓它們停下攻擊。
最有效的攻擊方式便是將陶俑的四肢卸掉,以此削弱它們的攻擊力。
但是卸掉一個要花費的氣力並不低,而這數千個兵俑,即便是她累死,也卸不掉一半。
嘶,該死。
季一個晃神竟被兩個兵俑配合著夾住左臂,等她掙扎開,左臂只要輕輕一動就會傳來一陣鈍痛。
怕是骨折了,季拿著從兵俑手上奪來的刀揮退身邊的兵俑。
而在這時,戰鼓聲突然停下,季身邊的兵俑也全部停下動作。
驟然的寂靜並沒讓季放鬆下來,她趁著這個間隙,連忙揮起大刀將身邊兵俑的手臂一一卸下。
在斬斷近十個兵俑時,那戰鼓聲再度響起。
這次的鼓聲更加密集,如驟雨般急促,瞬間,季目光所能觸及的兵俑全動了起來。
這些兵俑不再獨自戰鬥,一舉一動間皆與身邊的兵俑有所配合,並且在走動間逐步將季包圍在最中間。
謝谷陵在控制自己身邊的陶俑去敲戰鼓後便將注意力轉移到黎署他們那邊,直到聽見戰鼓聲變了,這才重新望向季。
看著季陷入兵俑的重重包圍時,謝谷陵才想起這些陶俑可沒有所謂的分寸。
讓下手那下的絕對是死手。
現在這兵俑陣,就算有一百個季也得折在裡面。
肉體凡胎想要以一敵百尚且是痴人夢話,更何況是以一人之力對上這數千個不會痛不會懼的陶俑。
季緊握著手中的刀盡力的抵擋著攻擊。
原先她還能在被進攻的空隙中卸掉陶俑的手臂,現在卻連自保都難。
緊急時刻季可以忽略身上都疼痛,但失血過多的症狀卻不可避免。
當兵俑揮著大刀對著她的頭部用力砍下時,她急忙橫刀一擋雖是及時防住,卻也被那力道震到摔倒,手中的刀也一時沒能握緊掉落於地。
真沒想到,她居然會死在這裡,即使對死亡她早已有心理準備,但那也都要等計劃完成到最後一步……
季看著朝她正面揮下刀,不甘的閉上雙眼。
這時刀風直接劃過季的臉,但刀鋒卻直直停在季的鼻樑中間。
“當!當!”
一秒、兩秒……
季緩緩睜開雙眼。
看著停在自己面前的刀,她沒有伸手推開刀,而是小心挪動身體將自己移出被攻擊的範圍。
她虛弱的撐起身體,目光掃向四周,只見到兵俑皆收起手中的大刀,列隊回到它們最開始的位置。
季小心的避開它們的路線以免被踩踏,這些陶俑可不長眼,就她現在這狀態再被踩上一腳半條命就得交出去了。
謝谷陵從瞭望臺上走下來,這時擋在季面前的兵俑從兩邊分開讓出一條路。
兩人目光直直的對上,季心中有諸多疑問,但處在劣勢一方讓她下意識的戒備著。
“你是徐家的?叫什麼?”謝谷陵走到離季兩米多遠的位置時便停下了腳步。
他前面讓兵俑攻擊季,就是為了削弱季以保證自己的安全。
哪怕他現在已經不比從前,但戒備心卻從未減少。
聽見謝谷陵一開口就篤定自己是徐家人,季直接表演了個瞳孔地震。
儘管只是一霎那,但還是被謝谷陵察覺到。
察言觀色是官場上最基本的能力,他活到現在,早就修到滿級了。
徐儼琰強壓下心中對震驚,冷靜的回道:“徐儼琰,我的名字。”
眼前的人她並不認識,絕不是三家中的人,即使是三家中人,在她、十七歲便離開徐家獨自生活的情況下,也沒人敢如此肯定她就是徐家人?
要知道在離開徐家後,她和三家的聯絡都必須由她、主導,向來沒有人知道她在何處又帶著什麼樣的面具生活。
既然已經暴露了身份,徐儼琰也不再隱藏,她直接卸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謝谷陵已經很久沒與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