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怕,沒事了。”
蘇子沐抬頭,是陳宇。
“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華城?”
“說來話長。先送你去醫院。”陳宇說著打橫抱起她來。
一瞬間,蘇子沐有些不好意思,“陳宇,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走的。”
“沒事,老同學還害羞?”
陳宇打趣,抱著蘇子沐上了一輛車,又貼心地為她系安全帶,蓋上薄毯。
車子啟動,開出小巷,深夜路上沒有什麼車,只在巷口時,有一輛黑色的車燈亮著停在那。
“蘇子沐,你有哪裡不舒服沒?”陳宇邊開車邊透過後視鏡看後排的蘇子沐。
“手腳有些疼,腦袋有些暈乎乎地。”
“那到醫院,你做個全身檢查吧。”
“其實不用,都是些外傷。”蘇子沐說著伸手摸了摸額頭,鑽心地疼讓她忍不住發出嘶嘶聲。
“哈哈哈哈,蘇子沐,我記得以前讀書的時候,挺文靜內向的,怎麼現在這麼多主意。”
“那時候,沒經過社會的毒打唄。”蘇子沐跟著笑了起來。
“你到底經歷了什麼呀,說得自己好像受過多大磨難似的。”
陳宇一說完,蘇子沐便垂下了眼眸。
是啊,經受過多大的磨難呢?
只不過是父母雙亡,奶奶也不在了,整個世界只剩下自己一個人罷了。
看出了她的情緒低落,陳宇連忙轉移了話題,“今天我開那槍,你不會怪我吧?”
“你開的槍?”
但是情形太混亂,蘇子沐根本沒注意是誰開的槍。
“你的意思是你救了我唄,我得好好感謝你?”蘇子沐又恢復了一絲生氣。
“這擱古代,還不來個以身相許?”陳宇說完又瞟了一眼蘇子沐。
以身相許。
蘇子沐想起,今天早上那人說,也不是不可以。
切,男人都是一個樣,都是生理性喜歡罷了。
“喂,蘇子沐,我開玩笑呢,你別介意啊。”陳宇見她又不說話了,趕忙解釋。
“嗯。”她小聲應了一聲,“那你怕不怕打不中,或者打偏了?”
“怕啊,怎麼不怕,萬一傷到你,我可損失不起。不過,我可是市上年年的射擊冠軍,當時還是有八成的把握的。”
“不怕你笑話,我現在手心都還是汗。”陳宇揮了揮手。
“陳宇,如果你打死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是是是,你纏著我吧。”
……
到了醫院,醫生開了一些列檢查,萬幸只是些皮外傷。
*
小巷口的黑色轎車內,江淮洲閉著眼靠著。
“少爺,要不要跟上去啊?”老李看向剛駛過去的一輛白色越野。
“不必。”
“蘇小姐好像受傷了,也不知道傷得重不重,要不跟上去瞧瞧?”老李小聲問道。
“回酒店。”
“唉。”老李不禁嘆了口氣,“少爺,你明明……”
“開車。”
江淮洲臉色冷得可怕,老李不敢再多言。
正在老李發動車子時,一輛警車停了下來。
蘇子沐剛回酒店不久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您好,這裡是楊柳街派出所,請問您是蘇子沐嗎?”
“是啊。”蘇子沐一聽是派出所,頓時認真起來,“錄口供可以明天早上嗎?”
“不是錄口供,請問您認識江淮洲嗎?”
江淮洲?
“認識啊,怎麼了?”蘇子沐心中疑惑,他怎麼到了派出所?
“麻煩您儘快帶上身份證明到所裡領人。”
“領人?什麼意思?”
“您來了就知道了。”
電話結束通話,蘇子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碰上了騙子?
洗漱的空隙,蘇子沐突然琢磨起這件事來,拿起手機給顧逍塵發了一個微信:江淮洲和你在一起嗎?
顧逍塵此時正在酒吧,哪裡會有時間回她的微信?
收拾完,時間已經快3點了,蘇子沐直接倒頭便睡下了。
感覺才睡下不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喂。”蘇子沐實在是睜不開眼睛。
“蘇子沐,江淮洲在你那嗎?”
“沒有啊。”蘇子沐勉強睜開一條縫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