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洲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重重地扔到了桌上。
恰好在這時,葉靜舒走了進來。
見他似有怒氣,她緩緩向他走了過來,眉眼間全是溫柔,“我們淮洲,怎麼又生氣了?到底是誰,要不要我幫你出氣?”
話剛說完,她便看到他的一隻耳朵受了傷,似乎還帶著一排牙印。
葉靜舒驚呼,“淮洲,你的耳朵被誰咬了嗎?怎麼受傷了?”
“沒什麼,你怎麼來了?”江淮洲側了臉,把被咬傷的耳朵隱在暗處,順勢撿回手機放在懷裡。
“我約你吃午飯,你也不肯來,要忙工作,我只好自己來咯。”葉靜舒收回心思,揚了揚手中的保溫盒。
她把保溫盒放在了他面前,“喏,我親手煲的湯,加了足夠多材料,健康美味又營養。”
葉靜舒替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眼裡含著笑意,“最重要的是,我對你的心意。”
江淮洲沒過多的反應,端起碗來,一仰頭喝掉了。
她捂著嘴輕笑,“你看你,性子還是這麼急,不燙嗎?”
“嗯,不燙。”
江淮洲說話一向簡短,也很容易把天聊死。
葉靜舒一時沒了話題,眼神飄忽時,看到桌上有一張邀請函,便順手拿了起來。
邀請函極為精緻,白色的底色,配上粉色的玫瑰,還有可愛的小熊,彩色的氣球。
葉靜舒見江淮洲沒有反對,便隨手開啟了邀請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原來是遙遙二十歲生日啊。”她笑道,“想不到這小丫頭都已經二十歲了呢。”
江淮洲見她拿著邀請函出神,便說道:“想去嗎?”
她點了點頭,隨即又搖頭,“我怕我一出現,會嚇大家一跳呢。”
“五年了,你既然回來了,也應該重新融入進來。”
葉靜舒眼睛亮了亮,“淮洲,你真的這麼想嗎?”
“當年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家會歡迎你回來的。”
她微笑著看向江淮洲,“你說,一切都還能回到從前嗎?”
……
江淮洲在晚飯時回到了淺灣別墅,蘇子沐正坐在餐桌前吃飯。
他抬起手腕看了看錶,離晚飯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少爺,太太說今天想提前用餐,我們不知道您要回來,對不起……”管家誠惶誠恐地說道。
“加一副碗筷。”江淮洲脫下了外套,往餐桌走去。
直到他來到餐桌旁坐在她的旁邊,蘇子沐也沒抬眼看他一次。
江淮洲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餚,眉頭一皺,“今天是初一還是十五,改吃素了?”
一旁的傭人戰戰兢兢,“少爺,是太太說今天想吃素,所以……”
傭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到他摔筷子的聲音,嚇得回話的傭人差點兒跪了下來。
蘇子沐微微蹙眉,掀眼看他,“是我想吃素,你嚇她做什麼?”
江淮洲嘲笑道:“怎麼,今天中午肉吃多了?”
蘇子沐懶得理他,低頭扒拉著碗裡的飯。
“明天晚上陪我一起去。”江淮洲見她不理他,掏出一份邀請函甩到了她面前。
她斜著眼睛看了一眼,“知道了。”
她冷淡的態度徹底激怒了他,他情願她哭她鬧,跟他吵,甚至打他,咬他,也不想她如此淡漠地對自己,像一個毫無關係的人。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將她整個人連帶著椅子扯了過來,蘇子沐手中的碗跟著掉在了地上,碎掉了。
“放手。”她使勁掙脫,卻又無可奈何。
“想幫你的老同學老情人?至少也得拿出個態度,擺出這一副嘴臉給誰看?”
“江淮洲,你嘴巴放乾淨些!”蘇子沐眼眶漸紅,目光卻十分堅定。
啪地一聲,江淮洲扔出一個東西在桌上,“你的同學會,就是和老情人回憶過往,想再續舊情?”
蘇子沐看過去,江淮洲拿出的竟是那一塊寫著蘇宅的木門牌。
“你什麼時候拿走的?”蘇子沐氣極,怪不得她找不到,原來被他拿走了。
“怕被我看到嗎?”江淮洲一把拿過那木門牌,“這種東西,也只有你們初中生才喜歡。互相寫個字啊,刻個字啊這類的,真幼稚。”
原來,他以為蘇宅兩個字是陳宇寫的。
“那不是……”
“辦法我已經幫你想好了,就看他在你心目中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