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死?”江淮洲全然沒有剛才的那一絲溫柔。
顧逍塵歪了歪頭,“好像……還沒有。”
“你讓冷萌萌過來一下。”
“叫我幹嘛?”冷萌萌剛好踱步進來。
“黃友智,你是怎麼處理的?”
“能怎麼處理,按道上的規矩唄,該剁手剁手,該斷腿斷腿,至於他那條狗命,看你江淮洲的意思。”
蘇子沐:“……”
雖說蘇子沐也很討厭黃友智,但聽著一臉稚嫩的冷萌萌說出這些話,她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沐沐,你覺得該怎麼處置那條狗?”他歪頭徵詢蘇子沐的意見。
她沒想到他會問他,還是決定生死的問題,一時語塞,“我……我……我不知道。”
江淮洲眉頭一皺,低眉思索片刻,“把他交給警察,連同他的那些罪證。”
冷萌萌冷笑一聲,“想不到你江淮洲也有仁慈的一面。”
“行了,你們都出去,我累了。”江淮洲下了逐客令。
等兩人走後,蘇子沐才開口問道:“那個趙立呢,我覺得他本性不壞。”
“本性不壞?”江淮洲哼了一聲,“要不是他,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
“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
江淮洲搖了搖頭,“他需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至於他結果如何,那就要看檢方那邊如何起訴他了。”
“交給警察了?”
“那不然呢?”江淮洲莞爾,“我又不是黑社會,也不是警察,更不是法官。”
“嗯。”蘇子沐點頭,交給司法處置應該是對他公平的。
等等,黑社會?
蘇子沐瞟了一眼江淮洲,怎麼感覺他比黑社會還黑社會。
“你一身的武功跟誰學的?”
江淮洲眉毛一挑,嘴角上揚,抑制不住地笑了,“武功?跟少林寺方丈學的。”
蘇子沐看出他在拿自己打趣,斜眼看他,“少林寺?那你應該出家才對。”
“不過就是學了些格鬥防身的招式,又不是古代行走江湖。”江淮洲伸手拍了拍蘇子沐的腦袋,“你電視電影看多了。”
“哼。”蘇子沐不讓他拍自己腦袋,“我是深受毒害又怎麼?倒是你,發個資訊,人就不見了,等我看到訊息時,八成你都在美國了吧?”
提到美國,江淮洲的臉色暗淡下來,“那邊的業務突然出了點問題,我來不及等你的回覆。”
“好吧,原諒你。”蘇子沐撅了撅嘴假裝生氣。
大門外,黃友德坐在車內,手上的佛珠不知道轉了幾百幾千遍了。
有人敲了車窗回稟,門內出來個小姑娘。
黃友德落下車窗,抬眼看過去,一個紫色短髮的小姑娘正揹著手,也看著他這邊。
小姑娘看上去年齡很小,似乎還未成年,可偏偏身上有一股勁兒,讓人不容忽視。
他猛然想起他的弟弟黃友智提起過,一頭紫色短髮,未成年,一人挑戰十人……
能從江淮洲這裡走出來的人,可都不是一般人。
黃友德將佛珠掛在手腕上,面上掛著一抹笑,下了車。
走到離冷萌萌差不多一米的距離時,他停了下來,拱了拱手,以示打了招呼。
冷萌萌卻並不回禮,反倒將兩手插到褲兜,看著他。
“不知姑娘是江總的什麼人?江總可還安好?”他並不計較對方的無禮。
“最煩你這樣的人,虛情假意。”冷萌萌絲毫不留情面,“明明就想問你弟弟,非要先扯東扯西。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是真的關心江淮洲?”
“姑娘直爽。看來江總應該無大礙了吧?”黃友德仍舊一臉和氣,“那我那個混賬弟弟,是否也可以交給我了?請江總放心,我定會嚴加管教他,不讓他再為非作歹了。”
“哦……可能他也沒機會使壞了。”冷萌萌聳了聳肩。
黃友德皺眉看向她,不知她說的究竟指什麼,滑下手腕上的佛珠轉動起來。
“不明白?”冷萌萌眨巴著眼睛對他微笑,“他是道上的人,自然得按道上的規矩。只不過是少了一隻手,斷了一條腿而已。”
黃友德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手中的佛珠似是要被他捏碎了。
他又不好發作,確實是自己的弟弟惹事在先。要是江淮洲死在他手上,那還不虧,可偏偏他還好好的。
“哦,對了。”冷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