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就是你父母的車禍現場。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你父母的車禍不是意外,應該是對方想拿什麼東西。”
“東西?”蘇子沐腦子靈光一閃,顫抖道:“會不會是x病毒的研究成果?前不久,這個病毒的特效藥問世了。我聽我師姐說,我父母以前一直在做關於這個病毒的研究。”
做詢問的警官對視了一眼,“你知道釋出這個新聞的公司是哪家嗎?”
蘇子沐搖頭,“我查過,是一家美國的公司,忘記叫什麼名字了。”
對面的警官明顯皺了一下眉,“你不知道這家公司實際控制人是江淮洲,你老公?”
蘇子沐:“???!!!”
“怎麼可能?”蘇子沐一時有些慌亂,“不是他的,我查過,這家公司的兩個股東也是美國的公司,不是他。”
做筆錄的警官嘆了口氣。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實際控制人就是江淮洲。”
一時間,大顆大顆的淚珠奪眶而出,“不是的,不會的。”
“蘇小姐,很抱歉,事情就是這樣。”做筆錄的警官好心的遞過紙巾。
稍微穩定了情緒,蘇子沐說道:“你們的意思是,江淮洲,我老公,為了搶奪一份研究成果,僱人殺了我父母……然後又殺了我奶奶?”
蘇子沐說著說著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卻夾雜著滾燙的淚水,“怎麼可能嘛,那他還跟我結婚,還對我那麼好?肯定是你們搞錯了,是你們搞錯了!”
似是再也忍不住了,蘇子沐捂著臉大哭起來。
“蘇小姐。基本情況大抵是這樣的,很多細節我們還要再次取證。感謝你的配合,請你確認一下談話內容,如果沒有問題的話,麻煩籤個字。”
蘇子沐只是捂著臉哭,根本聽不進去一個字。
做筆錄的警官也是無奈地搖頭,示意陳宇可以進來勸勸她。
“沐沐。”陳宇走進來蹲在她身邊,輕拍著她的背。
“你們有什麼證據啊,就憑這個模糊的一個字都聽清楚的錄音,就說都是他乾的?”蘇子沐抬起頭,眼淚鼻涕一起往下流,“你們警察都是這麼辦案的嗎?”
她說著伸出拳頭錘打著陳宇的胸口,“你們警察怎麼查案的,這算得了什麼證據啊?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嘛,嗚嗚嗚嗚……”
陳宇捱了好幾拳,才伸手捉住她的手,又拿紙巾替她擦眼淚擦鼻涕,眼中滿是心疼,“沐沐,我們警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你要相信警方。”
“不,我不相信,不相信。”蘇子沐搖頭。
陳宇軟了下來,“你別太擔心,說不定稍後的取證,又會出現新的情況呢?”
蘇子沐這才慢慢住了哭聲,抽泣道:“還沒定罪?”
陳宇點頭,“很多事情都說不清楚的。”
他明知道他這是空話,純粹安慰她的,但他現在也只能這樣欺騙她了。
“那我能見他嗎?”
“不行,有規定。你先回去,這邊有訊息,我會通知你。”
另一邊稍早,江淮洲剛走進審訊室,便極為不耐煩地扯開了領口,眼神清冷地看向前方。
問詢的警官不自覺地嚥了口口水,“江先生,今天請你來,是想問幾個問題。”
江淮洲沒吱聲。
“請問你,認不認識一個綽號叫彌陀,真名叫陳彌的人?”
江淮洲依舊沒說話。
“那你認識蘇向安嗎?”
江淮洲沒說話,眉頭卻微微皺了皺。
“劉淑蘭?認識嗎?”
江淮洲眼睛眯了眯,仍舊沒說一個字。
啪。
做筆錄的一名年輕警官拍了拍桌子,伸手指著他,“問你話呢?說話!”
江淮洲眼神幽幽地飄了過來。
一旁的警官瞪了他一眼,連忙把他手指按下。
“師父。”年輕警官嗔怪道,他大概還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也不懂他師父為什麼對著這人這麼客氣。
“看來江先生是在等律師啊。”詢問的警官又幫他換了一杯熱水。
幾分鐘後,律師便進來了,氣喘吁吁的,看來跑得不慢。
江淮洲斜眼看了他一眼,李律師額頭的汗更是密了好一些。
“江總,我來了,現在您可以說了。”李律師專業地說道。
“你來說。”
李律師點了點頭,對著警官說道:“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