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集團的股價一開市便蹭蹭蹭地往下跌,最後直接跌停了,整個過程不到一個小時。
看著滿眼飄綠,螢幕後方的人眼神晦暗不明。
顧逍塵直接開始捶桌子:“媽的,以為我們是死人?”
“淮洲,怎麼辦?”
江淮洲的人眼鏡片泛著綠光,雙手交叉著抵在青黑的下巴,薄唇緊抿,片刻,拿手機撥了個電話。
顧逍塵聽完他打電話,眼睛冒光,“不愧是江淮洲,有後手啊。”
不大一會兒,原本跌停的股價慢慢回升了一個點,隨後漲漲跌跌,不翻紅卻也沒有再跌停。
市場看到了江氏的能力,但對這次的負面新聞對江氏的影響也不見得有信心,多抱著觀望態度。
手機震動起來,江淮洲瞟了一眼螢幕,直接掛了。
很快,電話又打了進來。
皺起眉頭,他接通,按了擴音。
“什麼事,說。”
本以為江華海是來指責自己,沒想到對面哭哭啼啼,半天才帶著哭腔開口:“淮洲……淮洲……”
江淮洲皺眉,“有屁快放。”
“淮洲……青梅……青梅她出事了……”
“她……自殺了。”
江淮洲與顧逍塵對視了一眼,抬手捏了眉心,“找醫生,找警察。”
煩躁地結束通話了電話,顧逍塵撐著桌面問道:“要去打聽一下嗎?”
他輕輕嗯了一聲。
在看守所裡自殺?
袁青梅畏罪自殺的時間點挑的真好。
經過一天一夜的搶救,袁青梅卻沒被搶救過來。
江華海哭天搶地的抱著袁青梅的屍體久久不撒手,一旁的江又馳雙眼猩紅,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
葉靜舒拿著紙巾捂住鼻子小聲地啜泣著,轉瞬便被人握著手腕扯了出去。
直到走到沒人的角落,江又馳才猛地將她甩到牆角,雙手啪地一下拍上牆壁,將人禁錮在雙臂之間,猩紅的眸子像要吃人一般。
葉靜舒捏著紙巾點了點鼻翼,委屈道:“又馳,你這是幹什麼?弄得我的手好痛。”
江又馳低頭哼笑,再抬起頭時,眼睛更是紅的嚇人,“這裡沒人。”
直了直身子,原本皺在一起的五官頓時舒展,葉靜舒輕歪了頭,扔掉手中的紙巾,“讓開。”
“葉靜舒,你夠狠啊。”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最好別懂。”
“江又馳,你嗑藥嗑傻了,你的敵人是江淮洲,自己沒本事也別拿我出氣。”
葉靜舒說著,伸出手打掉他的手臂,抬腳還沒落地,一個拳頭便直直地落了下來。
嘭。
拳頭打在了牆壁上。
瞬間,臉色慘白,葉靜舒怔怔地看著他,說不出半個字。
“我陪你瘋。”
網上充斥著各種流言蜚語,最後的輿論走向,竟然是江淮洲為了給生母報仇,逼死了繼母。
離了個大譜。
“蘇子沐,你給我出來!”
蘇子沐一抬頭,便看到江華海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闖了進來。
他一身黑服,鬍子拉碴不修邊幅的模樣,眼中卻冒著兇光,與平時大相徑庭。
她抿了抿唇看著他。
“在家當縮頭烏龜?”
袁青梅去世,照理她還是應該現身祭奠一下,只是江淮洲知道後還是讓人攔下了她。
“您節哀。”她說著微微低了頭。
“別假惺惺的。要不是你這個女人,怎麼會發生這些事情?我的青梅也不會離開我,都是你。”江華海說著又哭起來。
蘇子沐:“???”
“這是她自己選的路,錯了就是錯了。”
“你放屁!”
蘇子沐的話似乎是刺激到了他,他拿出一把匕首,“她不在了,我也不想活了,那大家都別活了!”
看著魔怔的江華海拿著匕首向她走來,她轉身就要往樓上跑,雙臂卻突然被人抓住,跑不掉了。
“你冷靜一點。”
江華海哪裡聽得進去這些話,嘴中只是喃喃:“都別活了……”
“你聽我說……”
說話間江華海已經舉起匕首朝她紮了過去,下意識地她緊閉了雙眼。
對不起,江淮洲,再見了。
出乎意料的,匕首沒有落下來,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