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前面。”江淮洲漫不經心地回答。 蘇子沐點頭,“一起走走也挺好的。” 誰知身旁的人突然鬆開她的手,背對著她,在她前面彎了腰,弓著背。 她被他弄懵了,“你幹嘛?” “你不是走累了嗎?我揹你啊。”他回頭看她。 蘇子沐:“???” “我沒有說過自己累啊?” “你的潛臺詞不就是累了,不想走嗎?”他仍舊弓著腰。 “我真沒有。”蘇子沐上前拉起他,“我沒有潛臺詞。” 江淮洲挺直了腰,“那是我過分解讀了。”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逗笑了,“做你的秘書是不是經常要讀懂你話中的潛臺詞?” 察覺到她的笑,他恢復了清冷的臉龐,“不聰明的人不配跟著我。” …… 工作順利,生活也滿是蜜糖,似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只是葉崇禮來家裡找過好幾次蘇子沐,都沒見著人。 這天下班,他直接到公司樓下來了。 “蘇小姐。”葉崇禮離她有一定距離。 蘇子沐回頭看到他時,心中像被揪了一下,這才過去多久,葉崇禮的頭髮已經白了好多,臉色似乎也不太好。 “你怎麼來了?”她站在原地,沒有走動。 葉崇禮笑了笑,“我去家裡找了你很多次,你都不肯見我,我這才到這兒的。” “找我什麼事?” “我想和你談談。” 蘇子沐冷笑,“談什麼?該說的那天已經說完了。” 葉崇禮嘴唇開合幾次,這才說道:“我們找個地方坐一下?或者,我請你吃個飯吧!” 眼神微動,蘇子沐垂了眸,“前面有家咖啡店,去那兒吧。” “好好好。” 蘇子沐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她注意到葉崇禮只要了一杯白水。 “年紀大了,一點咖啡因也不能攝入了。”他說著笑了笑,“要不,準能睜眼到天亮。” 聽他這麼說,蘇子沐差點動了惻隱之心,手指用力捏了捏杯子把手,“想問什麼?” 葉崇禮沒想到她這麼直接,反倒不知該怎麼開口了。 “沒話說的話,我先走了。” 見她作勢要走,葉崇禮趕緊起身拉住她。 “蘇小姐,我知道你討厭我。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不是晚秋的女兒,或者其他關係,但是我想知道她的情況,她現在在哪呢?過的好不好?” 一股厭惡油然而生,蘇子沐強壓心中怒火,“何必假仁假義呢?既然拋棄了她,還管她死活幹嘛?” “我沒有拋棄她。”葉崇禮解釋,“是她拋棄了我。” 蘇子沐:“……” 再懶得跟他說話,她冷冷地說道:“她死了。” 不知是不是這個結果難以讓他接受,還是他在演戲,葉崇禮半晌沒有說一個字,表情呆滯。 “死了?” “是,死了。” “什麼時候的事?”他喃喃地問道。 “20多年前。” 大概是這個結果更難以讓人接受,葉崇禮眼角淚光閃閃,“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年輕就不在了?” 蘇子沐譏笑道:“這不是更好,省得你那些醜事被別人知道。” 他也不反駁,“那她有孩子嗎?” “怎麼,還想禍害人家孩子?”蘇子沐嘴下毫不留情,“沒有孩子。” 葉崇禮嗚咽起來,“這是一點不給我機會補償啊!” “你又沒錯,補償什麼?”她嘴角滿是譏諷。 他擦了擦眼淚,“蘇小姐,你說的對,我不該隱瞞自己的婚姻狀況,是我做錯了。晚秋多單純的女孩子,她才會無條件地信任我。”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行了,你別哭了。”蘇子沐說著看了看四周,又遞給他一張紙巾,“旁的人該以為我欺負老年人了。” 見他整理好情緒,她站了起來,“我走了啊。你自己回去沒問題吧?” 葉崇禮微微點了頭。 等她離開後,葉崇禮才鬆開了手,裡面有一根微卷的長髮,那是剛才他拉她時,在她衣袖上取的。 他小心翼翼地將髮絲放進了事先準備好的口袋,又將蘇子沐用過的咖啡杯收好。 如果她真是許晚秋的女兒,那這個年齡,不剛好就是他和許晚秋在一起的那時候…… 話說回來,有時候仔細看她,總覺得她的眉眼有些許自己的影子。 很快,謎底就會揭曉。 * 這天早上,蘇子沐正在核對報表時,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聲響起,正當她抬頭看時,一杯液體便從正面潑了過來。 她毫無防備,臉上頓時火辣辣的疼。 要不是她看到對方手中那個屬於她的杯子,她甚至懷疑是不是硫酸潑臉上了。 那杯咖啡她晾了有十分鐘的樣子,一口都還沒喝呢。 周圍的人也是懵逼狀態,一時沒人出聲。 蘇子沐抬手抹了一把臉,對面這個衣著華貴的婦人,她根本不認識! “女士。”她平靜地開了口,“你能找準人再潑嗎?我根本不認識你。” 對面的婦人鬆了手,只聽啪的一聲,蘇子沐的水杯便掉到地上碎掉了。 “你是蘇子沐吧?” 蘇子沐皺眉,“是。” “那我就沒潑錯。” 有人反應過來遞來了紙巾,蘇子沐擦了擦臉,“我不認識你。” “哼。”那婦人冷笑,“你這個狐狸精,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