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現在你與我有血緣關係,我們是姐弟,我怎麼會做出傷害你的事呢?”葉柏堯說著把裝著糖和奶的碟子往前推了推。
蘇子沐臉色並未緩和,依舊冷漠,“想多了,我不是你姐姐,你也不是我弟弟。”
“嘿,我們身上流著同一個人的血,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葉柏堯聳了聳肩,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就是不願意承認呢。
咚!
蘇子沐緊握著拳頭錘了一下沙發扶手,“但凡我可以選擇,我會想要這個渣男的血液在自己身體裡面流淌?我可以選擇嗎?!”
“姐姐,你接受吧,這是既定的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你就是葉家的人。葉崇禮再渣,他也是你生物學上的父親。”
“我沒法接受。”蘇子沐眼中冒著怒火,“要不是他……他就是那個始作俑者。”
葉柏堯嘆了口氣,身體往後靠了靠,“有個事還沒告訴你,葉崇禮已經連夜修改了遺囑,他將遺產分成了五份,我媽我姐還有我各一份,你佔兩份。”
蘇子沐:“???”
“那天,你們走後,他就心臟病發,住進了醫院。不過你放心,沒有大礙。”
“我不關心。你們放心,他的錢,我一分也不會要。你們以後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蘇子沐說完起身離開。
該說的已經說完了,葉柏堯望著她遠去的背影,只剩下無聲地嘆息。
天意難測,造化弄人。
蘇子沐出來,直直地朝街邊走去。
“少爺,少奶奶出來了。”老李喊道:“……好像是往我們這邊來了,怎麼辦?要走嗎?”
“不用了。”江淮洲看著車窗外的人,“她應該是發現我們了。”
果不其然,蘇子沐走到車門前,開啟了車門,與他對視了一眼,鑽了進去。
“談完了?”江淮洲伸手接過她的包。
蘇子沐嗯了一聲,轉頭看他,“什麼時候來的?”
“你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從大樓出來的時候。”蘇子沐勉強扯出一個笑容,“這麼顯眼的車牌號,也能拿來跟蹤人?一下就被我逮到了。”
事實上,從她進大樓前,他就已經在這裡了。
他將她的手放在手心,十指相扣,“我不放心,跟過來瞧瞧。”
她感激的在他的手背上輕輕一吻,苦笑道:“怎麼辦,我又失業了。”
“我養你啊。”他拉過她的手同樣在手背親了親。
一車的粉紅色泡泡,讓前面的老李嘴角壓不住地上揚。
葉家。
白嵐端坐在沙發中間,葉靜舒挨著她,葉柏堯坐在坐在斜對面。
“叫你們回來,知道為什麼嗎?”白嵐在兩人身上來回地掃。
“媽,你別賣關子了,直接說吧。”葉靜舒說道,“我工作室還有很多事呢。”
白嵐恨鐵不成鋼,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她的腦袋,“傻女兒,都快火燒眉毛了,你那狗屁工作室,有這事重要?”
葉靜舒不耐煩地偏了偏頭。
坐在對面的葉柏堯倒是沒吭一聲。
“行了,我也不賣關子了。”白嵐嘆了口氣,“你倆知道你爸爸把遺囑改了嗎?”
葉靜舒搖頭,葉柏堯沒啥表情。
白嵐睜大了眼睛,“小柏,你知道?”
葉柏堯垂眸,沒有說話。
“好好地,爸爸怎麼想起改遺囑了?”葉靜舒看向白嵐,又看向葉柏堯,“小柏,你都知道了?怎麼沒人告訴我?”
白嵐示意她稍安勿躁,“你們的好爸爸啊,把財產分成了五份,我們仨一人一份,那個野種,也有份,還是兩份呢!”
“……兩份?”葉靜舒瞪大了眼睛,“憑什麼她也有份?”
“憑她身上流著爸爸的血。”未說一個字的葉柏堯開了口。
白嵐:“???”
“……葉柏堯,你到底站在哪一邊的?”葉靜舒望著自己的弟弟。
“我誰也不佔,葉崇禮的財產是他自己的,他喜歡給誰便給誰吧。”
“混賬!”白嵐啐了一口,“你到底是誰的兒子?子承父業,你才是他葉崇禮的兒子,現在憑空出現一個野種來分你鍋裡的粥,你不阻攔不說,還要雙手奉上?什麼狗屁!”
“媽。”葉柏堯噌地站了起來,“一家人不能好好的嗎?為什麼一定要為了這些身外之物,互相爭鬥,互相折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