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門外的恐怖景象,玄霄宗的修士透過護宗大陣,看得清清楚楚。 此刻玄霄宗內,七峰之上同樣有各峰的修士,駕馭著法器靈器,在山峰之外盤旋備戰。 一些還不會飛行的低階修士,則在各峰的山道之上,設下一個個關卡,組成一個個大小不一樣的戰陣,形成一道道防線。 宗主納蘭傾城和與獸魂宗主北堂蠻,正與一眾高層,各自駕馭靈器或妖獸凝立於七峰之巔上空,隔空注視著山外的壓城的魔雲鬼霧。 在兩人的身後,一直站著一名,誰都不認識的青年修士。 那青年修士儀表堂堂,十分英俊,修為看起來,最多也就只有築基後期。 但是誰都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被安排站在兩位宗主的身後。 別人不知道,向天笑等人自然更不清楚,他們只道那人也許是獸魂宗那邊的人,或許是北堂蠻的私生子什麼的,所以才被安排站在北堂蠻的身後。 如今邪道大軍壓境,大戰一觸即發,根本沒人會在意這種連結丹期都沒有的小修士。 他們現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山門之外。 此刻眾人看到山門外魔威鬼氣滔天,心中是無比的驚駭。 對方無論是高階力量,還是總兵力,都比起玄霄宗這邊,足足多出一倍有餘。 玄霄宗能守下來的機會微乎其微,這更加堅定了他們叛逃的決心。 只不過如今全宗上下都在看著,他們還不敢妄動。 只等著魔修們發動攻擊的時候,他們才好趁亂由內部開啟護宗大陣,帶著各自的親信逃離玄霄宗。 那英俊的青年修士,自然就是化身為郝仁的方寧。 他昨晚收走馮雲汐父母之後,便找馮雲汐報了個平安,然後便化身成郝仁,回到天劍峰,與納蘭傾城以及北堂蠻等人待在一起。 與向天笑衛天權等幾個高層不一樣的是,方寧和納蘭傾城他們這一邊的人臉上,卻沒有任何擔憂或者不安之色。 反而一個個都是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模樣。 彷彿山門外,那比他們多出十多萬兵力的邪道大軍,只是土雞瓦狗,隨手便可滅之一般。 向天笑和衛天權等人面面相覷,不知道為什麼兩位宗主和他們身邊的那些親信,都表現得那麼的淡定和自信。 他們難道不知道玄霄宗就要覆滅了嗎? 怎麼還能笑得出來?他們哪來的這迷之自信? 向天笑等人只覺得這氛圍十分的詭異,可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裡不妥。 玄霄宗山門外,邪派大軍已經列陣完畢。 血閻羅、陰九燭和殷紅淚來到大軍陣前。 血閻羅駕馭的血海煞氣,飛在中間,他端坐在由煞氣凝聚成的寶座之上,血殿浮屠在其身後浮現,一副統御天下的架勢! 殷紅淚則如坐飛毯似的,盤膝坐在一幅天魔歡喜刺繡之上,飛在血閻羅的右手邊。 血閻羅的左邊則是陰屍宗主陰九燭。 與陰屍宗其他人一律駕馭飛棺不同,他此刻是盤膝坐在一具身高近百米的巨大魔猿妖屍的頭頂,與血閻羅的血殿浮屠並肩而行。 這三位宗主級的大能,以血閻羅和陰九燭的出場方式最具壓迫感。 簡直是魔威浩蕩,鬼氣沖天! “時辰已到,準備進攻吧,向天笑他們估計已經等不及了。” 血海之上血閻羅淡漠地道。 “其實以我們如今這兵力,只剩下一個孤家寡人的玄霄宗,根本抵擋不了我們。 何必還要跟那向天笑籤什麼天道契約? 白白放走這幾具上好的煉屍材料?” 魔猿妖屍之上,陰九燭神色不爽地道。 他之所以會有怨言,主要還是當初血閻羅和他立過天道協議,他們陰屍宗以五具三階煉屍為代價,佈下逆五行伏屍大陣,重創獸魂玄霄兩宗。 事後捕捉或斬殺的正道兩宗的高階修士,則做為補償交給陰屍宗當作煉屍的材料。 現在白白放走幾個上好的三階後期的煉屍材料,陰九燭自然有些怨言。 血閻羅聞言沉聲道:“九燭兄此言差矣,策反向天笑不僅可以讓我們破陣更加省力。 還能在大大削弱玄霄宗的同時,打擊玄霄宗計程車氣。 向天笑他們那幾個膽小鬼,只是暫時放過,只要玄霄宗覆滅,我等一統蕪州,那幾個廢物還不是隨手可滅!” 陰九燭搖頭道:“咱們大軍橫掃之下,誰人可擋,閻羅兄何必如此謹慎?” 血閻羅肅然道:“九燭兄切莫大意,正所謂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更何況這次乃是決定蕪州大勢的最終一戰,再如何謹慎都不過份! 那日救走納蘭傾城之人,手段十分詭異,就連我跟殷特使,都著了他的道。 所以這次咱們要從各方面削弱玄霄宗,再以大勢橫掃之。 即便屆時那神秘人再現,也讓他無力迴天!” 聽到血閻羅提起那神秘人,一旁的殷紅淚不知怎地,目光閃爍,面露覆雜之色。 “那人當真如此厲害?” 陰九燭猶自難以置通道。 血閻羅感慨道:“確實厲害!那人的隱匿秘法和靈魂攻擊,都十分棘手。” “靈魂攻擊秘法?” 陰九燭心驚。 血閻羅點點頭:“所幸那人的魂力太低,不能一下將我們重創。 只要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