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一遍遍翻看著殷九寄給她的東西,忍不住嘀咕: “哥哥,咱們應該早點給九兒送信的,讓她給咱們捎些東西過來。 唉,當初怎麼就沒想到呢,白白吃了那麼多苦。 我換下來的破衣服破鞋子都要好好儲存著,等以後了再看,那可是我吃苦耐勞的證據。” 宮鵬似聽非聽,在一旁忙自己的事。 歐陽軒更乾脆,他盤腿坐在蒲團上,面前的桌子上是白雕帶來的燒雞和猴兒酒,吃肉喝酒好不快活。 再一杯猴兒酒下肚,歐陽軒眯眼回味著酒香: “宮師弟,快來呀,咱倆好好喝一杯,這酒,真是絕了!下次,一定讓殷九給咱們多帶些。” 一聽比他小的歐陽軒叫自己師弟兩字,宮鵬心裡就覺得彆扭。 不過,酒香的誘惑太強大,他不由放下手裡的書籍,撩起衣襬盤腿坐在歐陽軒對面與之對飲起來。 扒拉著東西不捨的放下的宮月,這時也被酒香給吸引住了。 她收好東西,趁兩人不備湊上來倒了一杯一飲而盡。 “咳咳咳……天啦,這是我喝過的最好喝的酒。” 宮月說著,急不可耐的想要再次倒酒。 宮鵬看她憋的通紅的小臉,順勢奪過她手中的酒杯: “小姑娘,喝什麼酒!” “宮兄,這酒喝了對身體好,你就讓師妹再喝一杯吧。” 幾杯酒下肚,歐陽軒口中的師弟已經變成了師兄。 “對呀,哥哥,你放心,我能喝的。” 宮月甚至站起來轉了一圈,證明她是好好的。 看著宮月亮晶晶希冀的眼神,宮鵬終究是再次給她倒了一杯遞過去。 “最後一杯,喝完早點去休息。” 宮月開心壞了,這一杯,她可沒有牛飲,而是小心翼翼的一點點品嚐。 “哥哥,大師兄,咱們確定不給師尊留一點嗎?” 突然,宮月想起還有外出的混元尊者。 桌上對飲的兩人對視一眼,歐陽軒急忙起身拿過一個空玉瓶,往裡面倒入一半猴兒酒,然後封嚴實。 有好東西,竟然想不起來孝敬師尊,這是大不敬啊! 宮月看著後知後覺的兩人哈哈大笑,這兩人,竟然將師尊忘得一乾二淨。 —— 瘴氣谷,殷九終於忙完了。 她領著兩隻偷盜者,坐上白雕準備去給人家雞的主人賠禮道歉。 “記住,去了首先態度要端正,以後要是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把你們倆剝皮抽筋做圍脖。” “吱吱吱……” 兩隻顫抖著前爪,誠懇認錯。 至於前爪為什麼顫抖,是因為他們端水直立站了一天。 兩隻狐狸指著方向,白雕飛行兩個時辰後,終於到了它們指定的地方。 殷九還沒走近木屋,就聽見從裡面傳來的哭泣聲。 “是這裡吧,這是出事了?” 小紅狐狸點點頭,確實是這裡沒錯。 殷九神識掃過木屋,然後眉頭一皺。這家的男主人,出事了。 等走近,裡面傳來婦人難過的抽泣以及自責聲: “都怨我,要不是我讓你去賣雞,夫君你也不會出事啊,嗚嗚嗚……早知道,早知道讓賊人都偷走好了,嗚嗚嗚……現在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屋子裡,男人無力的躺在床上,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 他努力伸手,整理了一下婦人耳鬢的凌亂頭髮,慘白著臉說道: “媳婦你別自責了,這不怨你……咳咳咳……” 猛地,男人口裡噴出一口血來,頭一歪,昏倒在枕頭上。 “夫君,夫君,你怎麼了!嗚嗚嗚……你讓我怎麼辦啊,我怎麼這麼沒用啊? 老天爺,你怎麼這麼眼瞎,你就不能去嚯嚯別人嗎,幹嘛麻繩專挑細處斷,你讓我怎麼活啊! 夫君,你醒來好不好,你丟下我一個人,讓我怎麼活啊?” 婦人抱著男人的頭,臉上淚水肆意橫流,周身散發著絕望的氣息。 她的注意力都在昏迷的男人身上,以至於殷九進來,她都沒有發現。 殷九站在地上,看著這個簡陋房間裡的夫妻倆,心裡百感交集。 不管在哪裡,都有被生活所迫活不下去的人。 床上的男人已經奄奄一息,他的五臟六腑受損嚴重,內臟破裂出血,要是不及時搶救,怕是凶多吉少。 “唉!” 殷九輕嘆一聲,然後上前將男人從女人懷裡拉出來,往他嘴裡餵了一顆生機丹。 “你,你是誰?!你害我夫君餵了什麼?” 婦人懷裡突然一空,她趕忙要去拉男人,抬頭就看見了殷九,以及她還沒來得及收回來的手。 殷九的出現,將婦人嚇了一跳,她趕忙擋在男人跟前,嘶吼道: “你,你怎麼會在我家?是不是來找我夫君趕盡殺絕的?你們怎麼這麼狠心,我夫君都這樣了,你們還不放過他?” 婦人的樣子很是狼狽,可依舊擋不住她的美貌。 殷九後退一步,這才對她說道: “我不是來害你夫君的,我剛才給他吃的是保命的丹藥。”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