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龍冥淵搖搖頭,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門外傳來瑩瑩媽數落張耀祖的嗓音。
“沒用的東西,這種事還要我這個當媽的教你嗎?人都送上門來了,褲子一脫不就進去了!連個女人都不會上,還能幹點什麼!”
“嗚嗚媽,她拿東西噴我,眼睛痛痛!”張耀祖哭嚎不止。
“給媽媽看看,眼睛怎麼了?”瑩瑩媽心疼得直跺腳,“哎呦,都紅了!走,快拿涼水衝一衝。”
“嗚嗚,媽我不要娶媳婦了……”
“這女人吶,都是睡服的!明天媽幫你把她給捆起來,你跟她睡上一次,她自然就知道你的好了!”
那母子二人漸漸走遠,我偏過頭,發現龍冥淵那雙幽沉如夜的眸中殺氣瀰漫,眼尾的內褶兀自滲出冷光。
“他都對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準確的說,他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被我的防狼噴霧給噴跑了!”我舉起手中的防狼神器,展示給他看。
龍冥淵冰冷的神情並未有絲毫緩和,緊握在兩側的雙手,根本沒能剋制住眼底那抹陰戾。
他不該會是懷疑我出軌了吧?
我正欲解釋,他卻一言不發,大步往外走。
“龍冥淵,你要去做什麼?”我忍不住問道。
龍冥淵語調極冷,如寒冰乍裂,“殺人!”
我嚇了一跳,立刻拽住他的袖子,“你別跟傻子一般見識啊,這人的智商都和臍帶一起被剪掉了,就讓著他點吧!”
龍冥淵雖是一江龍王,可他若隨意殺人的話,輕則有毀道行,重則遭天打雷劈。
我可不想讓他為了我而受過。
龍冥淵抬手,修長的指骨按在我的下唇,幽暗冷沉的眸中浮動著一抹慍怒之色,聲調喑啞,“他碰了你哪裡?”
我哭笑不得,“他哪兒都沒碰到我,就扯掉我一顆釦子!”
龍冥淵薄唇緊抿。
以前我覺得龍冥淵成熟穩重,經過這次我發現,他生起氣來比龍冥澤更可怕,有種天翻地覆的瘋魔……
“瑩瑩家咱們不能再呆了,趕緊叫上安言昊,先離開這裡再說!”我趕緊轉移他的注意力。
“好。”
他總算不再追究,我稍稍鬆了口氣。
我們來到安言昊所住的房間,推門便看見他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
那張英俊的容顏睡相十分安詳,若不是他鼻間發出輕微的鼾聲,我還以為瑩瑩媽給他下得是耗子藥!
我拼命搖晃他的肩膀,“安學弟,快醒醒,著火啦!”
安言昊毫無反應,睡得格外死沉,連眼皮都未動一下。
“這得下了多少安眠藥啊?”
我無奈至極,拿過桌上的水杯,朝他那張俊臉潑了過去。
‘嘩啦——’
安言昊立刻從床上坐起,看見我和龍冥淵並肩站在他的床前,伸手抹了把臉,表情既茫然又詫異,“姐,姐夫,要吃早飯了嗎?”
“吃你妹啊……”我咬牙說道,“你如果不想被賣到緬北嘎腰子的話,就趕快拿上東西跟我們走!”
安言昊一頭霧水,但架不住緬北嘎腰子集團的淫威,馬上爬起來跟著我們離開。
瑩瑩媽給他下了太多的安眠藥,此時藥力未過,他整個人昏昏沉沉,步伐也踉踉蹌蹌。
“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不解地問道。
我剛要回答,身後卻傳來瑩瑩媽那尖銳又刺耳的嗓音。
我剛要回答,身後卻傳來瑩瑩媽那尖銳又刺耳的嗓音。
“就是她!我兒媳婦要跑,大家快幫我把她給抓回來啊!”
她這一嗓子不要緊,像是點燃了火藥桶,把整個村子都弄得沸騰起來。
全村的男女老少聞聲而動,從屋子裡衝出來圍追我們。
他們手裡拿著擀麵杖和麻繩,那一張張冷漠而兇戾的臉與我夢境裡十分相似。
安言昊怔在當場,“姐,原來你沒騙我,他們真和緬北犯罪團伙有勾結啊?”
村民們不約而同從四面八方向我們湧來,行動速度比圍剿獵物的狼群還要快,說明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已經司空見慣。
我警惕地環視著那些村民,心中泛起一股寒意,“他們可能比緬北的人販子還專業!”
其中有兩個不知死活的村民要過來拉我。
龍冥淵不動聲色將我護在身後,拂袖一揮,那兩個人被他扇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