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宅,我立刻鑽進浴室,熱水洗去了一身的塵土和陰氣。
江宅的客房裡沒有吹風機,大晚上的我也不好打擾朱姨休息,便用毛巾包裹頭髮,讓它幹得快一點。
我剛坐到梳妝鏡前,頭上的毛巾便被龍冥淵拿走。
他站在我身後,主動幫我擦頭髮,隔著毛巾按壓頭上的穴位,極度剛剛好,既放鬆又舒服。
“夜裡風涼,當心頭疼。”他低聲道,掌心凝出一團溫熱的法力,替我將長髮烘乾。
我愜意地閉上眼,用後腦蹭了蹭他的腰腹,“龍冥淵,那個魔井,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沒有。”龍冥淵把溼毛巾放到一邊,如玉般的長指拿起桌上的梳子,仔細地為我梳頭,“此事由江家先祖引起,因緣果報,自然也該由江家出面解決。”
“可如果這樣的話,佩雯就要死了……真沒的辦法救她嗎?”我從鏡子裡望向龍冥淵,那張冷峻的臉在暖黃色的燈光映襯下柔和了幾分。
他抬眸,目光與我在鏡中相視,梳子在他手中彷彿成了把件,饒有興致地用它輕撫我的長髮。
“除非,你能再尋來一顆靈音珠,封住那口魔井。”
“哎呀!”我小聲喊道。
龍冥淵立刻鬆手,“怎麼,我弄痛你了?”
“不是!”我光著腳騰騰朝浴室跑去,從髒衣服的口袋裡把靈音珠找了出來,“你要不提我都忘了,今天還沒給靈音珠喂血呢!”
我拿出一根銀針,在自己指尖刺了下,擠出一滴血來,滴在靈音珠上。
那顆灰了吧唧的珠子終於變得像月華般皎潔無瑕,估計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成最初的樣子。
到那時,天盡頭的裂縫就可以堵住了。
可天地間只有這麼一枚靈音珠,堵得住天,就填不住地!
龍冥淵擰眉,“又不穿鞋,我剛才的話都白說了!”
他將我抱起,放到膝自己的蓋上,低聲道,“我得去趟玄門,把江家的情況告知沈雲舒,或許,玄門會有辦法。”
我突然想到,“對啊,沈雲舒不是什麼封魔引的傳人嘛,她肯定有辦法封住魔井的呀!”
龍冥淵卻微微搖頭,“不一定,封魔引只對魔物管用,對魔陣這種用處不大。否則就不需要鹿族來守護天盡頭的結界了。”
我一想也是,但如果連封魔引都沒辦法,難道真的只能將佩雯獻祭給魔井嗎?
龍冥淵輕吻了下我的額頭,嗓音低柔,“你早點休息,不許趁我不在就玩手機到後半夜!如果發生危險,就拿出龍鱗召喚我。”
我淺笑道,“放心吧,只要那口魔井不噴發,我都能應對。”
龍冥淵起身要走,我卻拉住了他的袖子。
“怎麼了?”他回眸看我,眼底是說不出的柔軟。
我用雙手摟住他的脖領,貼上他的唇,“老公,早點回來。”
龍冥淵眸色稍暗,俯下身將這個吻變得極盡纏綿。
在即將失控的邊緣,他把我放回床上,縮地成寸離開了。
我躺在床上,平息了下心跳,剛要睡著,外面便傳來敲門聲。
我正在疑惑是誰大半夜擾人清夢,開啟門,卻見江佩雯站在黑夜裡,神色落寞。
“佩雯,你怎麼這麼晚過來?”
我有些驚愕,朝她身後看了看,“安言昊這混小子又跑哪去了?”
江佩雯抿唇道,“我讓他回房睡覺去了。對不起小鹿,這麼晚過來找你,方便讓我進去說幾句嗎?”
“當然。”我側身,給她讓出一條路。
江佩雯進屋後,沒有瞧見龍冥淵,詢問道,“龍王大人呢?”
“哦,他去玄門了,想請封魔引的繼承人過來看看。如果順利的話,或許能夠封住你們家那口魔井。”
秋夜風涼,我給她倒了杯熱茶暖手。
江佩雯接過,語調沒什麼情緒,“辛苦你們了,為了我家的事來回奔波。”
我怕她有自暴自棄的想法,連忙勸道,“我們也不是全為了你,主要是為了魔域。
如果真讓魔井裡的那些魔物跑出來傷人,滄逆就會變得更加強大,到時候真成世界末日了!
現在還有兩天時間,希望他們能及時趕到。反正天塌下來有大家一起頂著,佩雯,你千萬不要放棄啊!”
江佩雯淡淡一笑,“謝謝你小鹿,我心裡清楚,這件事只能由我結束,這是我的命!”
我剛要開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