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心月抬手擦去眼角的淚,抽噎道,“嫂子你小心一點,這籠子上有高壓電,我都被電暈好幾回了,你千萬不要碰到!”
“知道了。”我拿著羅盤,開始研究籠子上的那把大鎖。
面前的龍心月突然變了臉色,高聲喝道,“嫂子,小心身後!”
我回頭,只見顏許手裡拿著一把銀色餐刀,面露猙獰地朝我撲過來,“想救她?你經過我同意了嗎?”
我舉起龍鱗防身,沈雲舒卻突然趕到,擋在我的面前。
她灑出一把符篆,將顏許圍困其中,“小鹿,你快把龍心月救出來!”
“好!”
我默唸法訣驅動羅盤,金絲籠上的鎖有些複雜,羅盤不停飛速旋轉,卻不見門鎖開啟。
我額頭溢位一層薄薄的汗,眼見顏許撕毀了沈雲舒的所有符篆,更是心急如焚。
終於,羅盤停止轉動,鎖芯‘咔噠’一聲開啟。
我小心翼翼地把龍心月從裡面扶了出來,儘量沒有碰到籠子的四壁。
沈雲舒那頭卻非常棘手,顏許已領略過符篆的威力,立刻變成魔化形態,除了頭部還是人,身體像一條又大又長的黃鱔,不斷往地下淌著粘液。
龍心月在我身側吐了吐舌頭,“嘔,真噁心……”
顏許聽到她的話,佈滿血絲的雙眼猩紅如鬼怪,飛快向她遊弋過來。
玉墨輕盈的身影閃現在我們面前,鋒利的爪子狠狠給顏許胸前添了五條血痕。
“不許碰我師妹!”
顏許的笑容毫不掩飾惡意,“你們想要做什麼?殺我?後果你們承擔的起嗎!”
玉墨磨了磨爪子,正欲再次撲上去,卻被沈雲舒阻攔,“玉墨,別殺他,你只剩最後一條命了,不要為這種魔物犧牲自己!”
玉墨回眸,金瞳深深睨了她一眼,口吻極淡,“我本來就沒想活!”
說罷,貓身再次凌空躍起。
顏許早已有所防範,甩動他巨大的尾巴,將玉墨重重扇飛出去。
‘砰’地一聲,玉墨跌落在水泥地上,遲遲沒有起身。
我發現它的皮毛竟被顏許身上的黏液腐蝕溶解,露出觸目驚心的血肉。
龍心月奔過去,心疼地將它的身軀抱在懷中,“師姐!”
沈雲舒又祭出一把符篆,雙指間猝然燃起一種幽藍色火苗,喝道,“三昧真火,燒!”
那些圍繞在顏許周圍的符篆瞬間被點燃,像一個巨大的火圈,把他圍困在內。
沈雲舒做出一個複雜的手勢,閉眼念道,“天地乾坤,萬物因果,封魔!”
從她掌心裡爆發出一道刺眼金芒,剎那間洞穿顏許的額頭,將他籠罩在了浩瀚的金光之中。
顏許極盡扭曲,身體卻被三昧真火束縛著,無法逃脫。
“啊……”他仰天長嘯,發出痛苦的哀嚎。
片刻後,魔化的身體居然逐漸變回了人形,那股令人窒息的魔氣也被洗滌得乾乾淨淨,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神震盪不已。
這個沈雲舒,她居然能除掉人體內裡的魔氣!
那鹿族是不是有救了?
顏許身上的魔氣徹底消失,狼狽的蜷縮在地板上,爬也爬不起來,三角眼中充滿畏懼與警惕,“你們……你們到底要幹什麼?”
龍心月瞟了他一眼,嘲諷道,“你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嘛,接著狂啊!怎麼不狂了?”
“你們不能殺我,我爸不會放過你們的!”顏許哆哆嗦嗦地開口。
沈雲舒眼底生厭,輕快說道,“我們當然不會殺你,殺你多麻煩啊,讓你做一個記憶全無的痴呆豈不是省事許多?”
“不行!”玉墨幻作人形,捂著血肉模糊的肩膀,眸中寫滿了刻骨的仇恨,一步步走向顏許,“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他,他身上揹著無數條貓族的性命,我答應過它們,要為它們報仇!”
顏許臉上的面具早已碎成兩半,掉落在腳下,他瑟縮著地往角落裡爬,像一條陰溝裡的臭蟲。“放過我……我保證不會再虐殺小動物了,我……我發誓,以後終身吃素還不行嗎?”
沈雲舒皺眉,“玉墨,收手吧!你已經殺了那麼多人還不夠嗎?至於顏許,玄門自會給你個公道。”
玉墨死死盯著顏許,金瞳中戾氣橫生,牙齒咬得咯咯作響,“不殺了他,我難解心頭之恨!”
我忍不住勸道,“玉墨,你已經是貓族最後一隻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