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再也不會把車開出規定行駛路線。
他們見我們態度誠懇,也不忍再苛責。
遠處,太陽逐漸升起,在雪山上露出半個頭,萬古冰川被映照出一片金茫。
“那是喀喇崑崙山嗎?”我問。
隊員點頭,“對,那是崗扎日峰,崑崙山脈南支的一部分,東邊那座就是巴顏喀拉山,白唇鹿很喜歡在這附近活動。”
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雲。
吉普車根據衛星定位轉了個彎,雪山完整地呈現在我們面前,巍峨又壯麗。
雪山腳下有一條玉帶形狀的溪流,是由山上積雪所化形成的,從戈壁灘往東延綿不盡,陽光照射在水面上,波光粼粼。
吉普車突然停下。
安言昊問,“怎麼不走了?”
巡山隊員指向前方的淺灘,我看到兩頭白唇鹿正悠哉悠哉的在溪邊喝水。
母鹿高大卻沒有角,另外一頭很小,應該是它的寶寶。
“現在開車過去,引擎聲會驚擾它們,等它們喝完再走吧。”隊員點了根菸,輕聲道。
等那兩頭鹿喝完水,母鹿才帶著貪玩的小鹿往山林的方向走去。
車輛再次啟動。
當車子從它們附近經過時,那頭母鹿好似有靈性一般,朝我們的方向微微低首,目送我們離開。
隊員唏噓,“我們守在這裡,出生入死,不就是為了這個。”
旁邊那位司機附和他,“這幾年盜獵者少了,但並非完全沒有,我們守在這裡,就能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壞人有所忌憚。
這片土地上不能沒有動物,但同樣也不能沒有我們,可可西里不只是動物的天堂,更是我們共同的家園。
只要我們守在這裡一日,像剛才那些白唇鹿就可以在此地繁衍生息,不會再受到獵槍的驚擾。”
嘉古聽後,表情若有所思。
見我盯著他,又把頭轉到了車窗那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