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海津市刑警隊,會議室。
蘇顏播放著死者的照片:“已經確認了死者的身份,方麗娜,24歲,渝州人,在黃金大世界擔任服務員。黃金大世界是南城區最大的夜總會。在裡面隨便消費一次就要幾萬元,去裡面玩的人非富即貴。”
“只是普通的服務員?”宋佳寧懷疑地看著方麗娜的照片。
蘇顏道:“方麗娜在夜總會的登記就是服務員,但是她真實的工作是陪酒女。”
“原來如此。”
白啟看向陳壞,陳壞心領神會,站起來說出自己的調查結果:“我解剖了死者,她身上的傷痕雖然很多,但都是皮外傷,有些甚至好了之後都不會留疤,不能造成生命危險,所以她生前應該是在玩一種特殊的遊戲——埃斯埃母。”
宋佳寧像是很懂道:“嗯嗯,我聽說很多有錢人都喜歡這種遊戲!”
李廣中笑道:“你對這種遊戲感覺很熟悉呀!!”
宋佳寧的臉登時變紅了,辯解道:“誰知道呀,我才不懂這些!”
蘇顏瞪了他們倆人一眼,倆人馬上閉上了嘴。
白啟問道:“死因確定了嗎?”
陳壞道:“死者真正的死因是脖子被扭斷。”
白啟問道:“但是為什麼死者脖子上有掐痕?不是被掐死的嗎?”
陳壞搖頭:“死者的脖子上雖然有掐痕,但是掐痕顏色不深,這說明掐他的人沒有那麼用力,也沒有掐那麼長時間。而且死者面部沒有淤血、腫脹、發紺這些現象。這都不符合機械性窒息的特徵。所以掐痕應該只是死者生前遭遇的虐待,也許是在玩埃斯埃母的時候留下來的傷痕,也許是兇手行兇的時候,剛開始想要掐死死者,但是由於某種原因沒掐死,改成扭斷脖子殺人。”
白啟點點頭,對陳壞的專業性,白啟一點懷疑都沒有。
陳壞接著道:“不過,扭斷脖子這種手法其實很難,沒有受到專業訓練是很難做到的。”
“正常人可以扭斷別人的脖子嗎?”
“有可能,只是機率不大。”
然後問道:“死者身上有什麼線索嗎?”
“死者身上有被清洗的痕跡,而且,死者被強行人體連結的時候也帶著套,沒有留下痕跡。不過,我在死者指甲中還是發現了人體的面板組織。”
李廣中道:“有了兇手的dNA就好辦多了!”
宋佳寧道:“可是,萬一這不是兇手的呢?”
“怎麼可能不是?”
夏思遠道:“宋哥的意思是說,如果跟死者玩埃斯埃母的不是兇手,而是玩完了之後,那人離開後,死者被另外的人殺害,那她指甲中的dNA就沒有價值了,反而還會成為我們查案的干擾。”
宋佳寧連連點頭“對對!我就是這個意思。”
白啟道:“不管怎麼說,這個玩埃斯埃母的都有重大作案嫌疑。現在分成兩隊,一隊去黃金大世界調查方麗娜昨天晚上在什麼地方,跟誰在一起,還有監控影片都查一遍,把她全部的行動軌跡都調查清楚。蘇顏帶隊。”
“是。”
“二隊,把拋屍現場周圍入口的監控調出來,開始排查昨天晚上經過的所有車輛,這些車輛路過的時間是否符合,都要排查清楚。拋屍地點只有一條路可以走,沒有別的岔路,所以想要拋屍,肯定會路過攝像頭。這個任務量有點大,李廣中帶隊。”
“是。”李廣中道。
······
海津建興化工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郭建林剛忙完手頭的工作,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忽然手機響了一聲。
郭建林拿起了看了一眼,是一個微訊號發來的影片。
郭建林有些疑惑,這是誰的微訊號?之前自己怎麼不知道,自己是不會隨便新增別人微信的。
好奇心讓郭建林點開影片,結果看到了讓他震驚的一幕,端著咖啡的手有些顫抖,差點把咖啡灑了。
只見,影片中是一個類似KtV包間的場景,裡面的人正是自己喝醉了的兒子郭思明。而他臉上很紅,端著酒杯,一看就是喝了很多酒,正在跟另一個人說話。
“我把她殺了!哈哈哈哈哈哈~”
另一個人看不到臉,不過顯然那人不信,說道:“老弟說笑話了!怎麼可能!”
自己兒子郭思明道:“哥!你居然不信!我真的把那個女的殺了!真的!嘿嘿嘿!”
“怎麼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