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顏也湊過去看照片,在放大的細節圖上確實有痕跡,就問道:“眼部手術的痕跡這麼明顯嗎?”
王芊芊搖頭道:“當然不會,正常做手術的醫生會很小心,痕跡根本看不到。”
“那這個為什麼會留下痕跡?”
王芊芊嘆了口氣道:“能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有兩種可能,一種可能是這個做手術的醫生技術不怎麼樣,第二種可能是···”
“醫生根本不在乎。”白啟說道。
“不在乎?”蘇顏疑惑。
王芊芊道:“可以這麼說,就是醫生做手術的時候十分粗暴,沒有在乎過被手術人的感受。”
“這,這···”蘇顏有些震驚。
“在小易的眼眶中沒有一點眼球的組織,按理說就算是蟻蟲叮咬也不可能會這麼完整,所以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的眼球是被人摘取了。”
“小易身上有麻藥成分嗎?”
“沒有,在頭顱上和身上都沒有。”
“難道是小易被打死之後,被人摘取了眼球?誰這麼變態?”蘇顏驚恐道。
白啟道:“醫生不在乎死者的感受,但是卻十分在意眼球!”
蘇顏好像也明白了什麼,震驚道:“難道是···”
白啟對王芊芊道:“好的,謝謝,王法醫,不過還有事情要麻煩你。”
“沒有什麼麻煩的這是應該做的。”王芊芊笑道。
“這裡有一些血跡,希望王法醫幫忙鑑定一下dNA。”白啟把在塗歷的老巢裡找到的血跡遞給王芊芊。
“好的。”
走出辦公室,蘇顏問白啟:“下面該怎麼辦?”
白啟道:“我要再審塗歷!”
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審訊室裡白天和黑夜沒有區別,這裡沒有窗戶,只要不開燈,永遠都是黑夜。
塗歷被帶進了審訊室裡已經一個小時了,燈光昏暗,小小的審訊室十分寂靜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抑。
塗歷感覺到一種莫名的煩躁,在審訊室裡大喊,卻沒人說話。
這時門發出聲響,緊跟著,白啟和蘇顏走了進來。
“終於來人了!你們想幹什麼呀!我什麼都招了啊!”塗歷對著白啟大吼。
白啟把桌子上的檯燈對準塗歷,突然的強光讓塗歷慌忙閉上眼,用手遮擋,嘴上還是罵罵咧咧的:“特麼的,你們這是虐待!”
“哼!我們都沒碰你,怎麼叫虐待?”蘇顏冷哼一聲。
“你說你什麼都交代了?”白啟反問。
“對啊!都交代了啊!”
“我再問你一遍,你的銀行卡在五天前有一筆存款是五萬元,這筆錢到底是哪來的?”
“我不是都說了嗎!這是我攢的錢!”
“哦?但是我調查了之前那三個孩子失蹤的日期的左右,你又分別存了兩次十五萬和十八萬,這世界上還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塗歷的眼神頓時有些驚慌,咬著牙閉口不談。
白啟趁熱打鐵,繼續問道:“法醫在小易的頭顱上檢查出來他失去了雙眼,上面有人為手術的痕跡,這是怎麼回事?”
聽到這裡塗歷真的有些慌張了,額頭冒出冷汗,有些坐立難安。
在隔壁監控室裡,季楊聽到了白啟的話,頓時明白了,“雙眼沒了,難道是摘除了眼角膜?”
旁邊的警員震驚道:“難道他們還涉及販賣人體器官?”
塗歷憋了半天才道:“我,我不知道,當時是小鴻砍了他的頭,我都不知道。”
“我已經審問過了塗鴻,他說你讓他把頭砍下來的,不過當時小易的眼睛還在,是你拿走把頭埋了的。”
“那,那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有人把頭挖出來了,再做什麼事我也不知道。”
白啟知道塗歷現在就是一口咬定什麼都不知道,就拿出自己在塗歷公寓裡拍的照片,“這是我們發現的醫用酒精、消毒液,紗布等等,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這是我們幫助乞丐們用的!”塗歷的話連傻子都不信,他根本沒把這些乞丐當人看,怎麼會準備這麼多東西?
“在其中的一個紗布上有一點血跡,我們已經開始dNA對比了,結果馬上就要出來了。”
塗歷的額頭開始冒汗,一雙手不自主地亂動,這都是表明塗歷現在十分緊張,甚至有些恐懼。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個無影燈,這說明有人在公寓做了手術